自行车横杆上的小时候
——“爸,什么时候才到目的地?”
——“马上就到啦,怎么?屁股疼了?”
——“嗯,有点麻了。”
这是和爸爸在自行车为数最多的问答。那个时候的我家有一辆大大的黑自行车,它那长长的横杆就是我的专属座位。
我坐在那去幼儿园、去亲戚家串门、去公园······去过很多地方,爸爸跟我嬉嘻哈哈,妈妈侧坐在后面揽着爸爸的腰笑着听我们父女俩闹。
晴天的暴晒、雨天的潮湿、雪天的寒冷都不能阻止爸爸蹬自行车的双脚,我也从幼儿园到了小学。后来,哥哥成功的从爸爸手上接过了司机这份工作,瘦瘦小小黑不溜秋的哥哥却能载我攀上那高高的山顶。
到了哥哥初中,有一次为躲避一行人我们跌倒了。没见血,哥哥只说他手很痛,我们推着车去到学校,哥哥痛的抑制不住的哭了,我们叫来老师去了医院。
哥哥骨折了,右手手肘。他绷带吊着打了石膏的右手左手牵着我,我们坐了好几个月的公交车。
我高中,哥哥已进入社会,中午会骑着电动车来校门口接我,被相识的同学看见以为是我男朋友。哥哥忙的时候爸爸也会骑着他的电动车来接我,两个司机轮流换班。
大学了,学校离家一个小时多的路程。坐校车到站时隔着玻璃就能看见爸爸坐在电动车上抽着烟用眼神寻找我,眼神相撞时我们爷俩都呵呵笑,傻傻的样子,很暖、很幸福。等了差不多要毕业时,哥哥开着他的小白汽车来接我回家,帮我大包小包的扛,一边扛一边数落我,我嘻嘻的回嘴他也不在意。
我工作了,实习前天晚上哥哥和嫂子在前面带路我跟着他们去认到公司的路,我也有我的电动车了。
我被换到了工地,哥哥早上先送我侄儿子去幼儿园再把我送到工地——我即将在这工作几个月。他说我只送一遍要自己记路,我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