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向女朋友求婚了,从初遇到现在,用了10年时间。之前他在喝酒的时候,多次问我们,我要不要求婚,可是有很多顾虑,怕对方家长不同意,怕对方还没有准备好。他的顾虑,让这个求婚推迟了三年之久。
我好像也是,我在异乡打拼的时光里,会因为种种顾虑、犹豫导致错失了很多机会,甚至赶公交车,中间有一段距离都要考虑要不要去等下一班车。也不会少年意气,去尝试错误,尝试新事物。
回想起来,那种不管不顾向前跑的样子,也已经离我很久了。
那时意气风发,无所畏惧
前些天下班,在地铁站手扶梯缓缓下降,刚好看见地铁停在站点,地铁停靠在站台的时长为20至60秒不等,身边忽然窜出两个男孩冲向车厢,在快要关门的时候踏了上去。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十八岁的自己,什么都用跑的。
赶车是,生活是,喜欢也如此。
那时候的我们,无论考试时间还剩多久,也会多写几道题,争取更高的分数;那时候的我们,无论跑1000/800米,都会拼尽全力冲向终点;那时候的我们,无论山有多高、水有多深,都敢攀登上去、畅快游一次(水深危险,注意安全)。
而现在,岁月让我的脚步变慢了,几乎是从里到外的。
从前想实现的梦想,如今都为两点一线的工作和生活让路,彻底变成了实用主义的大人。
就连心动都有了 " 冷静期 " ,因为知道亲密关系不能只靠心动维持,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早先以为青春恣意又可期,谁知眼里的光彩换成疲惫,前后也不过十数年。
那时就连谈情说爱,都透着愚勇。
喜欢一个人,可以永远顺路、可以等你下课、可以表白三次,根本不在乎丢不丢脸,反正来日方长,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把你迷住。
异地恋,几百公里的车程好像一眨眼就到了眼前,早忘了沿途多奔波,只记得一路小跑扎进他怀抱时,爱意汹涌而来的饱满。
那时候,敢说走就走,一瓶水、一张身份证、一根数据线,就敢踏上相见的旅途。
总之什么都能接上一句 " 我可以 " ,硬气得仿佛跟现在的自己不是一个人。
二十岁的我们是"Live",无论在哪都是舞台,连跌倒爬起来都是精心布置的"神来之笔";后来的我们就是"Volg",必须打扮精致,必须剪辑、审阅到无瑕才敢示人。
年少轻狂,那是我不慌不忙走去地铁的十年间,弄丢的最宝贵的东西。
那时的勇敢,义无反顾、肆意猖狂
那时候总觉得家乡、学校是囚困自己牢笼,毕业后就敢揣着一纸文凭,带着仅剩的生活费,拖着行李来到上海。像是一粒种子,觉得在天地中,落在哪里都可以生长。
刚工作那会儿有使不完的劲,敢爬5米高的架子、公司一到四楼来回跑,再回来开复盘会,周末举办活动帮商户做推广,就算换到调休的日子,也琢磨着怎么优化方案。
二十岁的我,即使现在回看,仍然是无愧于心的样子。
那时候,敢在偌大的城市四处奔跑,敢去尝试不同口味的饭菜,敢在黄浦江边大声呼喊。
尽管城市的车水马龙把渺小的我淹没,可心里装着滚烫的理想,就什么都不怕了。
青春的我,一马当先,以一挡百。
落榜的考试没什么不能重来的,短暂的心动也可能是亲密关系的前奏,那个演唱会你考虑很久了不如这次就去吧,说有机会再见的人其实更适合此刻动身。
也许二十岁只有一次,但是二十岁那年的热烈、赤诚,它永远活在心里,等你再次拭亮它,挥着宝剑一往无前。
请你不要忘了那时的冲动。
老骥伏枥,旨在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