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初中生活》

    早上女儿早餐时,陪同旁边开始唠叨,今天唠叨的内容是叠棉被,女儿的性格不愠不火,生活自理能力不强,被我封为“好吃懒做型”。看到起床后棉被又一堆摊着,便又无法抑制住开始叨叨,叨叨过程中不免谈起当年自己的初中生活。女儿早餐时间十分钟,而叨叨了十分钟后不但没有尽兴反而把我初中三年的记忆一下拉到眼前,无限放大在眼前就如同开始放回忆篇。三十年前的记忆此刻在脑海中几乎占据了大部分,原来颇为有趣的童年生活部分停留在“风华少年”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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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六年级的转学到外婆家的临江小学,所以注定了初中直升的是梅山中学,之所以称为梅山中学,那是因为学校坐落在杨梅山山脚。杨梅山还是一个周边农村的自发性公墓,处在一个山青水秀,每天清晨在小鸟的清脆叫声中醒来,晚上在传说中的“鬼火”中睡去的全生态的环境中。所谓的“磷火”也许我们就读的孩子们是一次都没见识过,应该也就是口口相传的传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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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山中学就坐落在这一片农村最佳的风水宝地。逝去的人在这风水宝地僻佑存在的人,尤其是这群孜孜少年,孩子们在如此富有风水的地方就读,必将是一种不用解读的风水。像这样的春天生长的季节,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大家便往铝制饭盒外刻有自己姓名或标识的饭盒里抓上几把米极速冲向食堂,去换取前一天晚上淘好的加了大半盒水的粥。说到洗漱,那时的宿舍都还没有通自来水,全校除了食堂这里通了自来水外,其他场地都得借助天然的溪水。早晨一般男生们都直奔宿舍东南向的这条小溪,拿上牙杯和毛巾,以溪为洗脸盆,匆匆而洗漱。而女生一般都是在前一晚睡前洗漱好后从溪里打好一脸盆清水备用次日清晨的洗漱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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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溪的水一年四季清测见底,水很浅但很清,溪里的石头经过一年四季不停的冲洗光滑干净,没有任何淤泥。以碎石和鹅卵石铺底,以大的天然石块为岸,汩汩而出的溪水自然担任起了大家的生活用水,雨季雨停后能听到倾泄而下的溪水声,旱季地下泉汩汩冒上来,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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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宿舍门前东南向的小溪便成了我们学生时代叮咚嬉闹的好场所,夏天时傍晚放学就直接在溪沟里把头注到冰凉清测的水里来个头浴,还记得我的初中好友xq帮我洗过一次头,特享受。那个年代真的不知何为享受,也许这便是我能记忆的“享受”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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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教室、寝室成为了那三年的三点一线,食堂和寝室在三点的两端,教室在中点。周一至周五基本就在这三点间往返。前面提到我们自己的饭菜基本都是自带的,一个大玻璃杯或陶瓷杯装上够吃一周的咸菜类,什么萝卜干、酱瓜、霉干菜、豆瓣酱、腐乳等等不易变质的腌制食品。再用一个中号杯子装上够吃一两天的蔬菜,到了周四周五家里带的菜近乎快到馊掉的地步便就在学校的食堂补充几顿。一周的餐饮就这么打发过去,到了周五放学便是大家非常期待的,正处于发育阶段的同学们也许最感兴趣的便是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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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头尾两天便成了大家增加营养的好时机,家长们估计也把平时都不舍得买的菜一应在周末炖上、熬上、煮上。记忆中周末回家带鱼和猪肝必吃,因为这两个菜是那个年代我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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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四岁处于有点不懂装懂,心智快速发展的阶段,男孩子们有点开始小帮派,女孩子们也有三三两两要好的谈琼瑶。初中时我的性格非常好,很招同学们的喜欢,至所以招同学们喜欢的原因也许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三年一直留着几乎于小平头的短发。为了配合这个短发,因此也铸就了那三年我的开朗、外向、大气的性格。假小子便是那时候的形象所在,在男生和女生中都属于非常吃得开和招人喜欢的。因此同学关系都很ok,记得有一次站在一堆男生中闲聊,不经意间被后来的一男生搂住肩膀,闹过笑话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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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往孩子的自信便是来自于良好的人际关系中,初中三年学习成绩虽然并没有数一数二,但几乎也基本在靠前。初二那年似乎还担任了好几门功课的课代表,每天收发作业和来回于老师办公室,也颇为得意。其实那时学习并不是太用心,基本属于上课专心听讲掌握百分之八十,早读课背背记记,晚自习完成一下作业。大多数课外的时间几乎用来穿梭于和教室只有十米左右的山上闲逛或就寝后燃起蜡烛像吸血鬼一样的阅读课外书,上瘾期间几乎每晚一本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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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寝后点蜡烛属于和值日老师打游击的形式中,老师的就寝哨子一吹后的那一刻大家都匆忙上床,但不出十多分钟蜡烛或手电筒便此起彼伏的亮起来。这在女生寝室每晚必行,过个二三十分钟便听到门口咚咚的敲门声“蜡烛熄掉”,值日老师悄无声息的突然在门口敲门真当是吓死一大片。故此所有蜡烛便在一两秒种后全部熄灭,顷刻寝室里弥漫开来一股难闻的蜡烛熄灭后的味道。但不出十分钟那些爱学习或爱看课外书的同学又开始星星之火,这次点火基本可以维持到自然睡觉的状态,老师基本不来查询了,当然也有同一晚被敲好几次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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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友xq发来说有一次就寝后因为我们愈演愈烈的点蜡烛、聊天、吃零食,在值日老师多次敲门提醒后屡犯不断,以至于还导致值日老师忍无可忍回马枪破门而入,这么一说突然记忆中冒出了这条信息。我们所在的寝室还真发生过如此激烈的事件过,而且破门而入的还是一平时脾气还算不错的我们的语文任课老师。想起来时感觉实在可笑,可那时候面对老师的破门而入确实还是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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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突然能理解女儿这个阶段的对于我每天的唠叨如同耳边风的状态了。更有一次午休,因为老师多次提醒后无效,到了午休铃声响起后,大家起床寝室的门却被老师反锁怎么也打不开。这次事件我似乎没什么记忆了 也许是分班之前的好友寝室发生的事件。我们这届女生确实也真当是真真切切的女汉子,个个都是够勇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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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女生,不禁想起我们上一届的一位学姐非常悲惨,因为那时学校到家的路都还不设路灯,部分路面几乎是开在杂草中的,根据每个村落的远近从学校到家最近的路程可以步行。最远的路程是骑自行车半小时左右,晚自习下课一般不在学校附近的基本都不回家的,那位学姐那天不知什么原因晚自习下课后回家去了。过了几日大家才知情她被流氓欺负了,因为事件闹得很大,影响很差,后来这位学姐退学不上了。犯罪的流氓后来说是要被枪毙,都是些传来传去的信息,但事件确实如实,所以导致女生们都不敢再在晚自习后偷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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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刚入学一次非常悲惨的事是因为带的豆瓣酱估计是被细菌污染了,导致我半夜拉起肚子来。那时候的寝室没有自来水更加没有厕所,公共厕所在寝室的西南方向,半夜三更独自壮着胆跑到厕所也起码要两三分钟,那晚可怜的我遭殃至极,似乎都不敢当着同学们的面清洗,那晚硬生生的穿着脏裤子到次日天明后立马骑上自行车回外婆家。

    更加令人羞涩的一件事是初二那年来例假,把坐凳染了,到了中午吃饭时间,都不敢走。等每一位同学都走完后,开始掏出铅笔刀,把木板凳如同木工一样的刨花一遍。最难为情的是,同桌下午看到被刨过的凳子,那会心的一笑简直让那时的我有点无地自容。初中的孩子其实都还处于不成熟的阶段,遇事没有更好的主动处理能力,这样回忆时突然能够换位思考了,以后对女儿得有更多的耐心和解决问题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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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我们这届已有不是很平整的操场,记忆中似乎经常被学校建设用来当童工使。整理过不平整的操场、捡过石块、担过沙土、劳动课和自习课经常出现在操场集团劳动,所谓的劳技课和现在的劳技课完全是两种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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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接近初三毕业时,学校已经在修独立蹲位的厕所,初中三年如的都是那种一字排开有木头座位的厕所,每次上厕所都倍感恶心。前面如厕的这位的尿滴一定是滴到了座位上的,一般都得先盖一张茅草纸才能安心上。对于这样的厕所我是最害怕的,因为座位下面便是一池的大小便,多少次在梦里都会梦见自己将要掉进这个大茅坑,真是心里阴暗至极。上了高中后最让我有安全感的便是再也不用上那个可怕的厕所了。上这样的厕所最为恶心的便是大号时扑通扑通的被溅了一屁股都是。我们的最为儒雅风流和幽默的语文王老师还专门和我们分享过上大号不被溅的心得,搞得那节课堂非常热闹,之后便学会了老师教的方法,确实屡试不爽。

  这些问题也许那个年代的同学们都面临过,社会的发展确实很了不起,真真切切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的孩子恐怕很难理解竟然还会有这样的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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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的坐落是教学楼居中,以教学楼为中心,教学楼的东面十米开外环山,东南角是那个厌恶至极的厕所,南面是一桩坡度房的实验楼,西面是寝室,寝室的最西方向又是厕所,北面是一个大操场,操场的再北面便是食堂,食堂的西侧是学校的大门。每周五的下午大家蜂拥而出,每周日的下午大家陆续而来。三年中每周都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和学习,所不同的是一个孩子从初一到初三已然已是从小孩子长到了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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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处值得一提的是在食堂的西南方向有一个小卖部,这里是我每周两元零花钱的消费处。这两元零花钱本是周四周五在食堂填补的菜钱,但是一般都舍不得用来买菜。因为小店里有一角钱三个的糖雪饼、橘子瓣形状的软糖、无花果丝、蜜桃粉、兰花豆、报纸包的小包的多味瓜子等等等等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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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的初中生活在记忆深处留下了最美好的回忆,懵懂无知、天真烂漫!这是高中生活再也无法体会到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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