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有人开玩笑说,不苟言笑是不与狗说说笑笑的意思,那么我想C小姐一定很难与狗说说笑笑,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代码狗。
姑娘C是我姐妹会里比我大两届的一个高个子、大骨架、高鼻梁、金头发女生。看长相、看family name估计是法国后裔。长相、出身,对一个人在我心里的样子有时似乎充满了决定性,有时又毫无关系。
刚加入姐妹会,她是这个几十个人组织的副主席,也是另一个学生咨询组织里的元老人物。大二的我觉得她长得就像是当领导的样子。面对她,有点崇拜,有点胆怯。
她和我同样相信在那浩瀚无垠的宇宙中一定同样还有在诸多巧合的作用下出现的智慧生命,谈到此处,我俩不约而同地感叹对生命、对宇宙无限的敬畏。
见过她笑,却似乎从未见过放浪形骸的那种。见过她一本正经,但脸上挂着的微笑又总使人不由地亲近。我猜有一对比较严格、比较传统的父母吧。印象中,她的爸妈来学校看她时还邀请过姐妹会里的大家一起出去来一杯,我很遗憾未能赴约,不然就能论证抑或推翻我的揣测了。
有一天,她的脸书照片下开了个我认为无伤大雅、调侃现实的玩笑,不久之后发现C小姐给我发私信说,她把我的评论删掉了,因为她认为“inappropriate(中文说就是“过分”啦),希望我理解。”
起因是她和其他姐妹在白宫前面拍了张合照,配文:我给我们的姐妹会找到了最完美的房子。(注:美国大学姐妹会通常会有自己私有的房子作为活动居住场所,然而我们姐妹会特立独行选择不拥有。)我觉得好好玩呀,点了个“哈哈”,并留言“我可不想我们的house是恐怖袭击目标哦。吐舌头脸.jpg”
很遗憾,她不能接受我的调侃。无论她出于什么原因不能接受,以前她在我心里留下的严肃形象一瞬间被勾勒得更为深刻。
无论到底是不是真inappropriate,我就让她不高兴了这点给她道了歉,但我还说了:我也希望她能了解一点,就是我只是带着无奈在调侃一个全世界人民共同面对的残酷现实,也许每个人对于笑话的接受程度不同吧。
虽说做不到像金庸先生笔下的老顽童那般超脱、那般“疯癫”,但即便是在世界末日前,我仍然还是会调侃下去,不然那真就是末日之所在了。
当然,在世界还在,我也还要继续生活继续交朋友的日子里,我想以后一定要找一个会跟狗说说笑笑的人如此调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