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若初晴的热烈,也有别样的温婉。恰如雨水的密集,又似流云般无迹可寻...
停滞了太久的笔,亦难再描摹出它的具象。所有被禁锢在纸上的思绪,才是最接近真实的刻画,而我已经远离,只能凭几分回忆,感知它曾存在的痕迹。
临行那天,骄阳似火,有铅灰色的云朵被加重了阴影,急躁的性子,噙着欲滴未落的雨水。几经辗转,闷热的空气被雨水冲散,转瞬间雷鸣阵阵,一如心里淅淅沥沥的大雨,顺着窗沿,不知归途的流淌。也曾期盼着下一场闻所未闻的大雨,把所有人都困在屋里。
记忆中,是喜欢雨天的,雨水敲击着房檐,轻快又欢畅。疏疏密密的雨丝汇聚成轻快的小溪流,顺着瓦楞扑簌而下,在以大颗的饱满之势,急速下落,再与目光相接时停滞片刻,以及准确无误的落入掌心,四溢飞溅,粉身碎骨。或者,敲开土地,挖掘出一个小口,把这个位置落下的“珍珠”汇积起来,变为碗碟大小的镜子,辉映着刺桐刚出芽的新绿。远处山峦总有着缭绕不散的云雾,极为轻柔的吞吐,幻化成形,像极了轻薄绵软的衣衫...
再向睡意屈服之后,以年长者的口吻写了一封信。
抵达时,已是傍晚。有缓缓行进的车流驶向归途,车窗有被打湿的痕迹。向落脚点靠近时,路过昏黄的街道,不知名的树抖落的小穗规规矩矩的落在砖缝里,甚是可人..
见之于物
早起是一片响晴的天,四处游弋的云,像海里的大鱼,一生都自由自在的。
从交谈中得知整个城市的轮廓,娓娓道来,像是在讲述一个甚为熟悉的故事,他清楚的知道这座城的脉络,关于金融、贸易、文体、高新产业等布局,以及房价的趋势等,都悉数告知。倘若有人问起我,我应不知从何讲起,对一个事物的熟悉程度,不全是时间堆积起来的。
鳞次栉比的楼层,在忙着筑基,忙着堆砌,忙着封顶,也有修好的,不像是被钢筋水泥架空的城市,也不是被稀疏灯光照亮的鬼城。这里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商店林立,完全是流动的,富有生命力的。
宽阔的街道,绿树成荫,排列有序的树木,留出林荫小道,行走在其中,也甚觉脚下生风。
来来回回的穿行其中,头顶是一成不变的烈日和蓝粉色天空中永远细腻柔软的云彩,和你一样好看呐!与重庆急促的暴晒不同,它是在温和适宜的气温之中,注入难以觉察的辐射。
耽之于食
无法把握的挑剔,让我对这里的口味产生了嫌隙,“人之蜜糖,我之砒霜”原来很受情绪影响呢!
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吃饭与回去。但同样的素材,每个人都会做出不同的口味,打破了我对记忆中食物的偏爱。如何把食物做得十年如一日的口味,还是有点难度。论文化人被精美菜名欺骗,榴莲如何完胜其它水果与意大利面条,双椒拌粉记等都应找得到答案,得遇美食,还是得看缘分。
闻之于事
某个下午,蹲在路边的小树旁,随即又不安分地走动,等同事打完电话,之后便离开了。再回来路过的时候,那个二十分钟前站立的地方发生了一起车祸,车身侧翻,树根裸露,不知道是否有人员伤亡。紧随其后的是一场骤然的暴雨,取代了林间稀疏阴翳的光...
雨水总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饥肠辘辘在寻找饭馆,路过一家店,一经询问,还未开始营业,跨出店门,顿觉湿滑,稍不留神就能完美落地。之后便站在门口小站了一会儿。迎面是两个伙计,一个人撑伞,一个人抱着一个硕大的空箱子。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抱箱子的那位,在最后迈上最后一步台阶时,他顺势滑到在地,摔在我面前,我愣住了。箱子和盖子都落在一旁,在他将要滑到的瞬间,我惊呼了一句“哎,慢点”...
某个傍晚,才饱餐一顿,在回去途中,与同事简单地聊天,她前一秒还在说着话,后一秒便不停的咳嗽,下意识去拍她的后背。她说有飞虫从她鼻子进口,卡在喉咙...等她稍微好一点之后,去了医院。口鼻科的病人还不在少数,医生久等不来,有人头部受了重伤,血液都已渗出纱布。还有顽皮的小孩,误把小珠子吸入鼻子,还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母亲急坏了,肉肉的他瘫在椅子上,像一个听话的玩偶。
就诊之后,他牵着妈妈的手离开时,不知怎的哭了,可能是取珠子的时候太疼了?
每天日行万步,也觉着导航有时候是为了让你走更远的路,长久缺乏锻炼,走久了就脚疼,时时刻刻的痛楚,与无所适从,从脚底溢出来。
某次搭公交,下午的太阳总是让人昏昏欲睡,麻木的我站在人群中间,偶然瞥见一位母亲。她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安心的睡着,坐在一个单人座位旁边的小梯子上,右手便伸出去扶着座椅上那个稍大一点的小女孩的头。小孩子睡觉总会摇头晃脑,应是怕她撞着。母亲也特别困,时不时眯着眼睛小睡,但仍旧保持着右手的姿势,两个小家伙都睡的很熟。偶尔闹嚷的人群会惊醒那位母亲,她便用手去拂女儿额前的碎发,眼里满是宠溺,那时,恰好有阳光落在母亲的上扬的嘴角....要下车了,妈妈叫醒椅子上的孩子,抱着妹妹先走了,原来坐的地方垫了一个塑料袋,她问“袋子还要吗?”,妈妈说不要了。她迈出了两步又倒回来,把袋子拿走了,就去追她母亲去了....觉得她甚是乖巧。
偶有在公交站看到耄耋之年的伴侣,携手而行,迈着缓慢细碎的步子趟过时间,他对她说“还要走很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