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年都有回家过春节的习惯,虽然家门口的河道已然不堪,虽然许多的吊脚楼被砖房取代,虽然曾经走过的山径都被草淹没了,虽然故乡离他立业之地千里迢迢,但他还是经常都有回来,不知是受传统的牵引,还是对故乡的眷恋,应该是外面日新月异的发展变化促使他回来寻找故乡的那份人文的宁静罢,喧嚣的心是需要清洗的。
到家自然看到那只狗,那只被拴着的狗。说来他和它还有一定的缘份,它是他第一次买车去省亲时带回来的,来路比较远,如同他背井离乡般。那时候的它,小狗仔嘛,当然是可爱的,黑黑的绒毛,圆乎乎的,跑起来像一个滚动的绒球。那黑油油的眼珠,在它撕咬时有着寒光,那时候大家就说这狗挺凶的。
果不其然,两年时间就长大了,抬起头来就到他的腰部了,四肢很壮实,毛发乌光发亮,四肢是金黄色的,很有特点。前年回家他还时常遛遛它,也很少拴着,但他回去工作没多久,就听到它咬人的消息,他想它应该是偶然吧,没在意,但接下来陆续听到它咬家畜的消息,以至别人到他家去都怕它了。
今年回来看到被拴了一年的它,肚子干瘪瘪的,毛也不顺了,暗淡的乱着。看着他,没有跳,也没有叫,亦不摇尾巴,对视着有点漠然,也不是漠然,是那种没有神彩的冷。他想,如果狗是从狼驯化的,那么它的凶猛撕咬,狠劲就是它的天性,但这不是人类想要的,想要的只是自已主观意志的宠物而已。只想要那种让自已爱心泛滥的寄托。如果你不懂得迎合,讨人喜欢,或是有些有趣的技能---我们称为绝活,那么只有离群索居,被边缘化。所以一只拴着的狗是合乎时宜的。
驯化的狗,只是人类意志的一片剪影罢了。人何尝不是一直在驯化和被驯化着,为了某种意识,占领着思想的高地,光芒万丈,孰不知让我们失去了视觉的光明本身就是一种黑暗。被驯化的人再去驯化狗,让狗活成人,这是狗的无奈,也是人的悲哀。他带着这样的幽思,继续过着被拴着的生活。
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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