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为小七读诗 都要吟到《礼物》 不知道忍冬花到底是什么样的?原来,我们的花园里就有一颗,正郁郁葱葱着呢
忍冬,就是金银花,初开为白色,其后变黄,如金似银,因此人称金银花。
但忍冬这名字更好听啊,平白地多了一些倔强的意味。而且生命力极强,通过扦插就能较快扯藤生花,开出的花朵更是被中医宝贝地收拢在木匣子里。
还香,清甜脱俗,忍冬的香气似乎携有它的经历,曾抗击风寒的坚忍,花香虽浓郁坚决,有着一贯的骨风,却从不霸道无礼,有隐隐地谦和之态,亲切可善。
春末夏初,忍冬花开。日光下的忍冬最好看,青绿的藤枝,盘覆在疏林或院墙上,绽放寂静,或许是经历了冬日长久的封寒,忍冬格外珍惜日光下的复苏,她们伸吐着舌蕊,周身全是“日光香气”,放眼望去,夺目而清凉。
爱抚摸忍冬花瓣上浅浅的绒毛,在微风下轻柔起伏,明亮的身体,像是春日,腊梅还开着,院子里漂亮的婴儿,坐在藤椅上吃着草莓,又稚嫩又玄美。
牵上小七再去花园里读一遍《礼物》:
如此幸福的一天
雾一早就散了
我在花园里劳作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
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
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
这是波兰作家米沃什的晚年之作,所呈现的并非是一位饱经忧患、举世闻名的诗人,而是一个隐居田园、淡然自足的劳动者形象。
晚年的他,最终悟得,最好的时光,也莫过于我在心爱的花园忙碌着,而蜂鸟享受地逗留在他钟情的忍冬花上,人生至此,万事万物都已知足心安
把原先的喜好放进生活,见缝插针地取悦自我,在意的人也同样能享受到美好。
当细小又密集的开心发生,积攒下来便是相当可观的幸福感。
李银河曾说:“精致的生活首先是清醒的,不是懵懂的,即意识到自身存在的;其次是平和的,不是不安的;再次是喜乐的,不是痛苦的。”
人就是浩瀚宇宙的一粒微尘,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空间存在一瞬。所以就应该找点令身心愉悦的事情做一做。掰着手指数来数去,这样的事情只有两件:一件是爱,一件是美。
女人对这两种瞬间的出现尤其敏感。她们越是渴望、依恋这些瞬间,越会在磕绊的生活中收到它们见缝插针的滋养。
这些充满美与爱的瞬间,曾被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比作头痛生病时寻医生开的暂时止痛药方。它们能把人从最深的烦恼中拉出来,引导人们得到真正的释怀,从而获得力量,直面兵荒马乱的世界。
金庸的一个采访。记者问,女侠与侠有什么区别?查先生答:女侠出招时在意自己好不好看。
追求美不易,却是骨子里的本能与坚持。面对工作生活的种种课题,蓬头垢面便是屈从,只有姿态好看,才是真正的英雄主义。
如今我们这个时代,女性承担的角色比任何时代都更多。兵荒马乱里抽出一点独处空间,品一杯酒,听几首歌,让美好包围自己,就是重新储蓄能量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