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是黄狗村的一个普通农民后代,祖上历代都是平头百姓。在黄狗村逃不过的就是和地主阙大德打交道。阙大德有钱有势,平日在村子里都是横着走路的主,在他那只有两条法则,要么服从他阙大德,要么滚出黄狗村。
陈二为阙大德打过几年工,奴才当惯了。逢人便吹嘘阙大德的好。
“阙老爷真是太厉害了,今天又多收了10担租子!”
“阙老爷子真是仁义,把隔壁刘二姐的姑娘收了做二房了,啧啧啧,刘二姐真是好福气!”
。。。
有人也笑话陈二当了阙老爷的狗,但是陈二总是面红耳赤的争辩说,“等哪天阙老爷子让我来收你们家租子时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阙大德表面横行乡里,其实也是外强中干了。他家里的儿子不争气,老是在外约架,阙老爷为此赔了不少银子,加上他那几房姨太也不是省油的灯,经常争风吃醋,暗地里给娘家开小灶。阙家家底一日比一日薄下去。阙大德是见过世面的,越是这样越要维持其威严和形象,但是暗地里却盘算着如何打其它乡邻的主意。
阙老爷又看上了陈二的姐姐,想趁着二月二娶来。阙老爷把意思给陈二说了一下,还说等他姐姐过了门,就让陈二负责黄狗村村西的收租子业务。陈二一听心里可太高兴了,赶紧给家里发喜报。他们全家可都铁青着脸不高兴了,这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要被一个糟老头子糟蹋了。
陈二的父亲算是个有些骨气的人,他当面怒斥陈二,“男子汉大丈夫,你就不能有点节气?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你倒好当狗去了!”
陈二一听也恼怒,冲上去就给他爸一耳光。“节气,节气有个屁用,早就知道你这死老头不会同意。你们挡我陈二的发财路,就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说完扭头便走了,”下午就听说他把家里的地契低价卖给了阙大德。虽然陈二这三瓜两枣的也不够塞牙缝,阙大德还是很高兴的,他当然是希望有这种二傻子帮他,越多越好。
陈家没了地契,陈老爷子气的卧床不起,没过几日便一命呜呼了。陈二索性将他姐姐送给了阙大德当小妾,还把他妈送到阙家去当下人。
在别人看来这陈二简直猪狗不如,但是陈二却觉得自己以后就是阙家人了,那平日里弯下的腰顿时就直起来。此后对乡亲更是冷酷无情,收租时每每都要别人额外的孝敬。否则那被收租的一家必然鸡犬不宁。
但是好日子也没过到一年。阙老爷就过世了,阙家为了分财产闹得不可开交,而且不少村外的债主也找上门来,要求阙家还债。陈二上前阻止还被打断了双腿。
这以后在村里也没人同情他,有村民总结说:“他呀,没眼光就是当狗也选不对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