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麻药起了作用,医生拿起锯齿的时候,我是有那么点后悔的,也不是因为我怕疼,也不是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而是,我的那颗牙齿,它陪了我几十年了,当它要被残酷粗暴的除去,我有一点点的心疼它。它长的歪斜,挤占了其他的牙齿,它是那么不完美,但它是那么的安静,样子一点也不丑。正是因为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不舒服、疼痛。就被我两天的决心拔掉它。
麻药上来的时候,一点也不痛,锯齿高速转动,一股烧焦的鸡毛味。我知道那是切开骨肉味道,弱小的牙齿,此刻一定恨透了它的主人,它要灰飞烟灭了,今天的亮光是它生命中最后的亮光。时间定格在了2018年一月六号。
遗憾,它没能陪伴我的一生,没有像其他牙齿那样正常凋零。如果它会说话,它肯定会要安慰。然而最终它只是孤零零躺在不锈钢的盘子里,这是众多智齿最后的中转站,不多时,它们将化泥化土。
它一定需要安慰,而我在心里却不知该如何迈过心里的坎。它陪伴我几十年,那我就记它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