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院子的西南角是一个花坛,以前是一个鱼塘,记得在我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去捉一些泥鳅,黄鳝,小鱼,牛蛙放进去,经常能吃到可口的饭菜。
随着时间的推移,鱼塘变成了花坛,里面杂乱的种着各种乔木花卉。大约三分之一的地方是父亲喜欢的兰花,有百十来盆,现在兰花已开谢了,由于长期无人打理,叶子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长长的花杆向上生长着,有的花瓣已枯萎变黑,有的花杆低弯着头,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已闻不到淡淡的幽香。
花坛的三分之二是各种乔木,其中最显眼的是两棵君子兰,哥哥从路边捡回来的,记得刚捡回来的时候只有两个短短的花杆,经过细心的调理,现在叶子肥肥的,在花叶的中间伸出两根长长的花杆,花杆的顶端分别开了十几多小花,远远看去是一左一右两朵齐花绽放的花朵,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二十几朵小花,黄黄的花蕊像是会笑的小眼睛,花瓣接近花蕊的地方是淡淡的黄,慢慢的渐变成浅红色,橘红色,大红色,各自在各自的角度盛开着,近看是多花怒放,远看却是两花争艳。
花坛靠左的地方是哥哥扦插的玫瑰,走进一看,只见几个小小的花苞藏在带刺的花杆顶端,像是娇羞的小姑娘,不肯露出小脸儿来。旁边是两棵芦荟,一棵比较大,一个稍小的紧紧的挨着,大的这棵从中心靠边的地方冒出了一根肥肥的灰绿色的花杆,花杆的顶端是五六个相对排列的灰绿的花苞,有点像葱花,想必不久的将来就要怒放,似乎能闻到甜甜的花香。我从没见过芦荟的花长什么样,会是什么颜色的呢?可能是白色的,也可能是黄色的,这两种颜色的可能性最大。它的花会香吗?我猜要是白色的估计就不会有浓烈的香味,要是黄色的,可能也是淡淡的清香。不知下次回来的时候能否依旧盛放?
花坛的中央是父亲中的一棵花树,我也叫不出名来。我看过它开的花,很漂亮,粉红色的,一簇一簇的,一开就是二三十朵小花簇拥在一起,花瓣碎碎的,粉粉的,感觉一摸就要碎开来似的。花坛靠边的地方是一棵葡萄树,才种了一年多,棕色的老藤在转折的地方上冒了几颗新芽,有的已经长出几片新绿的叶子,有的还是灰绿的小苞,像是藏着小秘密,包的鼓鼓的。
花坛的最左边是一棵枇杷树,细细的枝干到处伸展,深绿的叶子像下垂,灰绿的叶子像上冒,仿佛一个带刺的盾牌。这棵枇杷树种了好几年了,现在已跟房子一样高,黄色的果子挂了一树,经常有叫不出名的小鸟来光顾。它的果子我吃过,酸溜溜的,三四个就会醉。现在已不见小鸟的踪影,偶尔飞过也不见停留,想必是醉过了。抬头看去,有的果子鲜亮饱满,有的已经干瘪打皱。
花坛的右边是一棵八月桂,旁边是几个巴豆树,还有几棵柿子树和一些叫不出名的杂木花草。花坛的外围是一些种在盆盆罐罐里杂木。有小月季,有橘子树,还有母亲往花盆里种的几个小葱,大蒜。旁边还堆放这一堆生姜,一簸箕芋头……
想念曾经的日子,想念曾经的花坛。在兰花盛开的时节,抱上一本小书,花香袭人,书香四溢。在玫瑰盛开的时节,沏一壶自炒的新茶,茶香弥漫,玫瑰弥漫,人也弥漫。老家的花坛,不知下次归家,你是何种芬芳,何种美丽,何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