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了一点,钟表继续着滴答的作响。夜黑漆漆且静悄悄的。我独自疲乏的躺在沙发上,房间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了。电视机里的节目由无聊的卡通变成了满屏的雪花,滋滋的发出声响。厨房里已经锈住了的水龙头在缓慢的滴着水珠,水珠低落在底槽,渐出的水花敲打着水槽壁。我的眼皮开始逐渐的狰狞着,似乎即将开始一场悄无声息的斗争。斗争祥和的结束了,眼皮紧紧的一闭,我睡着了。
睡眼朦胧中耳畔隐隐的觉察出一丝的开门声响,兴许是今天过于疲惫,没有多许的在意,就又睡去了。时间悄悄的偷走了我的劳累疲惫。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感觉轻盈了不少,顿觉口渴,就站起来喝了杯水。口干舌燥后换来了清爽与湿润,小睡过后疲乏释放了很多。我舒畅的伸了伸懒腰,一屁股的又坐了下来拿起了满是烟火的茶几上的遥控器。手指摸索着按键,一下一下,目光被一则报道所吸引:请广大群众注意,目前在家园小区流窜着一名入室盗窃犯,此犯人身高一米八几左右,圆脸光头。目光转眼间没了兴趣,代之而然的是娱乐节目。
“咔嚓”两眼前一黑,电视屏幕微微的散发着余光,天花板上的乌丝灯残留着余温。电话已经陷入了瘫痪。借着手机的光芒,我找到了自己很久没有关注过了的仓库里的电闸箱。“哦。原来是保险丝断了”当我拿起断掉的保险丝,将手机的光亮调高仔细察看时。眼前呆住了。保险丝有着明显的切割痕迹。那么是谁切断的呢?不可能是陌生人的,房门全是高档次的,锁全是高端的。还先是接通电源吧。
我立刻抄起了旁边的锥子,本能的恐惧迫使我随时做好着最坏的打算。我小心翼翼的调换着保险丝,稍有声响便立刻做出反击的动作。仓库里的气味难闻极了,尘埃的苦味夹杂着腐朽昆虫的尸气,蜘蛛网已经爬满了。额头的汗珠已经流淌到了脸颊。电灯终于亮了,眼前被光亮一闪觉的有些刺眼。我在满是灰尘的工具箱中找到了扳手,拿着它点着脚尖悄悄的回了卧室。卧室里的灯坏了,月光顺着小窗轻轻的照了进来。我反锁上了门,心里任然打着些疑问,我呆滞着站在门后,希望内心的恐惧得到一定的安抚。房门全以锁,我是安全的。
清晨的太阳,斑点般漫洒在了床上,外面弥漫着薄雾,薄雾透过了薄窗围拢到了床边。我似乎做了很长的梦,在梦里我做着很多疯狂的事情。我拿着扳手敲击着别人家的房门,用工具箱里的隔源钳去剪别人家的电源,房间变得昏暗,我抽出带血的砍刀去砍杀别人。随后鲜血隔着黑夜的帐幕落下。我打开了手电,走向浴室。浴室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用刀磨砂着尸体的胸膛,顺着腹部柔滑的划开,粉紫色的肠胃,猩红色的器脏被剖出。梦很真实,那种杀人的快感,解剖的刺激,激发着我的神经。但,那只是梦境吧?或许是的。
我起床梳理着容貌,每回太过于疲惫后,身体总会出现一些擦伤。我刷着牙,双眸仅仅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镜中的自己很是模糊,我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了,一米八几结实的身体,圆润的脸以及光亮的头。
夜黑漆漆的,我过于疲惫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机里播放着通缉令:近日在家园小区,有着一凶杀犯在作案,犯人特征圆脸光头,犯人惯用作案方式为断电杀人。
我无聊的换掉了节目,默默的闭着眼睛睡着了。在电视机的上方,有着医生的诊断证明——梦游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