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莫歌在挣扎,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睫毛微颤。隔壁家的门忽然开了,花甲之年的李奶奶见了莫歌,绽开了笑容:“丫头可回来了,你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莫歌心头一颤,没有回答,李大爷在李奶奶身后尴尬一笑,责备到:“老太婆你说什么呢?还不快去遛弯儿,一会儿别人该等急了。”李奶奶这才急急转身,不忘回头叮嘱:“一会儿陈深回来记得到我那儿拿我新酿的甜白酒,他最喜欢了。”莫歌细白的贝齿在嫣唇上留下一排印记,不敢抬眸,泪水委屈的蜷在眼眶里。
身后的陈威毅用力吸了口烟,吐出几个雾圈,嘴角抽搐了几下:“莫歌。”莫歌听闻父亲沙哑的声音,鼻尖酸意更浓,抬头眨了眨眼睛,想要将泪水重回眼底,努力的笑了笑,转身:“爸……”陈威毅点了点头,半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有些扎眼。
小院还是原本的样子,时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却能让一个家无言相对,能使一切皆是物是人非。两人环抱的橡树依旧驻守在园中,倔强的相信着一切回到往初。
浓浓的中药味浸透了思念,奶奶坐在园中,父亲将手上的水果放进了屋,接了一杯热水给莫歌:“去跟奶奶说说话吧。”莫歌握着杯柄,吁了口气走到老人面前:“奶奶……”老人抬头,浑浊的眼睛看着莫歌,摇摇头:“不是阿深……”莫歌嘴角一抽内心无限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