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党有感 2017.6.12
大约所有的原著党都有着同样的心痛吧。喜爱的小说终于要改编成影视剧是为一喜,成功开播的节目却往往差强人意,是为一恸。一部作品对于作者来说如同她的孩子,对读者也是一样。《一粒红尘》和《白鹿原》之于我,便是一恸复一喜。
《一粒红尘》是独木舟的作品,我看过,也较为喜欢她的风格。日前它被改编为电视剧,我看过预告片,心中这一痛才愈感深重了。这,在我看来,不过是又多了一部老式套路的都市爱情片罢了。损伤的,是《一粒红尘》本身和我这个最是微不足道的读者。
我第一次读这书的时候,只是想追寻独木舟的步伐。她的文字轻松随意,却都能扣在人心上。我没有这样好的文字,便甘心死在她的文字里,连眼也不眨一下。她的主要人物都是有缺点的,叶绍觉世俗爱钱,所以简晨烨在理想化的世界中与她渐行渐远。我还记得叶绍觉一直在和简晨烨计较钱的事情,可简晨烨偏偏是离开她之后变得那么优秀。她想,原来都是自己拖累了他。乔楚做了无数次手术才变得光彩夺目,却败在白灰里闵朗刺目的温柔里。她在爱情里把自己放的太低,是因为她自己明白没有后退和赌的权利,从她数封写给叶绍觉却没有发出的信里,有一个姑娘,脱去月白色的旗袍,差点溺死在沉寂的夜里。我们都如曾经的她一样平凡的活着,却鼓不起那么大的勇气,与自己进行一场博弈。她在这文中所绘的人们,或许都映射着自己,又或许什么都没有说起。
在我的想象里,《一粒红尘》的拍摄应与它的作者保持着同样的神韵。它既应有生活的真实,也应有诗意的栖居。它既可让叶绍觉不像无趣的玛丽苏而是敢于奋斗并真实存在的小人物,也可让简晨烨追寻自己的梦想而不必宥于一个陪衬他人爱情的重量级配角。当它有一日能够做到这些所谓严苛的希冀,那么对于作品本身就多了一份尊重,对于现代文化质量也能促其以质的提升。
再说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我也是在看完原著之后选择观看的。老先生说这是他的垫棺之作,以现在我的水平只能在看故事中隐约读出一些道理。我读出的是一个“和”字。不论是白秉德老汉临死时对白嘉轩说的“鹿不离白,白不离鹿”,还是朱先生与兆鹏讨论国共之别实是“天下为公民”都是一样的道理。朱先生原型是关中大儒牛兆谦,为人处事都带着一丝神气(字面解释为神仙的气息),我既欣赏他敢做俗人知花开花落的勇气,亦敬佩他“自信生平无愧事,死后方敢对青天”的魄力之所在。
此剧虽是改编自《白鹿原》,与原著中甚有出入,然实是一部良心之作。我是个地道的陕西人,更是一个在农村生活了十多年的娃娃,在欣喜有一佳作传世的同时,更欢喜农村题材的剧集可以走出去,让更多的人认识到山洼平地里的仁义乡民。
最后谨以几言告诫所有原著党,读书使人智,但莫要钻牛角尖。剧作可使书籍复活,因而虽不能尽善尽美,也应宽容待之。
做个可爱的原著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