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是风来过

你的出现像是一道风。

在我心上的灰越积越多就快湮没的时候,你就这么出现了。做了什么吗?我都不记得。就好像是,一抬眼你就撞了进来,带着四季,在我嘴角吹出了笑容。

当我们互相感慨着对生活的知足和相识的庆幸的时候,我是那么真心实意,不再去想着怎么遣词造句,就很直接明了地说出了心里感受到的幸运。你的那一份因经历少而形成的简单质朴在我眼里闪闪发光,仿佛我自己也开始变得纯粹,纯粹地去喜欢。

但是分得太清晰了,你带来的笑与泪。我记得每一个会心一笑或是偷笑,也一样能触碰到每一根敏感神经的细微末节,它们疼痛着呻吟尖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

“可恶!有些时候你竟敢让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

而我大概也不会告诉你吧,毕竟我是那么害怕失望。这么说其实很怯懦,因为惧怕结果的失落而拒绝去争取,可是如果痛感是连设想都无法接受的程度,现实难道不是往往比想象中还要痛吗?至少这样,逃避着,自我欺骗着,我还能把一切归咎于新鲜感,去不断麻木自己说并不在乎,骗自己说并不是非你不可。我连直视自己的内心都不敢,怎么去看着你的眼睛。

不这样,我又该怎么过呢?

没能送给你的围巾一直被我压在衣柜里面,今天拿了出来才发现,已经过了需要它的季节,它还要继续躺在那里吧。像极了我心底那一份喜欢。

“爱你的每个瞬间,像飞驰而过的地铁。”

写到这里耳机里刚好随机播放到这一首。地铁一样一阵声响轰鸣,你在我心里也隆重登场,扑通扑通。尔后只留下一阵风,好像你来过。嗯,好像。

作家诗人歌词作者能写出大段大段的美妙文字去描述自己的内心,形容感情的浪漫或事失意。我真差劲呀,吞吞吐吐几百字就用了好大力气。把所有的感情翻出来过一遍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因为要把那些复杂多变动荡不安的情绪都重新体会一遍,从微笑到眼泪咸酸了鼻子烫痛了眼球,最好再笑笑自己。暗恋并不苦呀,苦的是你不喜欢我。

偏偏孤倨引山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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