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求助

一时找不到有效的办法，道之只能把他们的发现写成书面材料，用匿名的方式寄给相关人员，他清楚这种方法存在很大程度的侥幸性，就算打开了也多半会被秘书拦下来。

这天傍晚，道之来到周父家。周父日日看新闻，对城市的未来相当关心，他是一个正直且有坚定信念的人，自然清楚城市能有今天一路走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周父摘掉眼镜，道之简单的介绍了这几天实地察看的情况。

“既然民众有这方面的需求，他们就该适当调整，现在一些掌了权的人不担当，乱作为，假作为的问题很严重。”周母是支持青年人的行为。

周父瞥了周母一眼，立刻反驳道：“别把他们说的这么坏，好多都是无良媒体为了博得眼球肆意放大。”

“没有问题怎么放大，出了问题就应该改正调整？不能老掩盖拖延。”周母反驳。

“问题不能只看表面，要看本质，如果明天他们要求不交税不工作？也要调整吗？”周父问。

“这哪一样。”周母反驳。

“事情不一样，表层逻辑是一样的。”周父。

“表层也好，本质也好，只要他们说的对，为什么不能交给他们。”周母不服气的回了句。

“对什么？就拿DiVal来说，先不说它对流感是不是真的有效，价格上它是别处的近20多倍，这不是把城市民众当冤大头吗？”周父反驳。

“本来就应该把民众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周母说。

“就算放在第一位，也不是这种方法，DiVal又不是没有可替代的药，几个网红和所谓专家一炒作你就信了，你也不看看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东西，哪个懂医学，他们说神药你就真以为是神药了。”周父解释。

“有效就是神药。”

“药效在其他地方都存在争议，天下哪里存在什么神药，你还以为真有仙丹呀。”周父。

“在我们这就是有效。”

“有效？我看是让资本更有效的吸血吧，以后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周父最后批评道。

“我不跟你吵。”

……

两人争论了一阵，周父不解周母怎么会站在他们的立场，道之不好插嘴，只是感觉周父与周母说起话来很累，周母觉得当着道之的面周父这样说她令她很难看，生气地一甩手回到了房间。

周母拿着手机离开后，道之才说话：“这也不能怪伯母，应该是手机的问题。”

“手机的问题？”周父一脸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手机。

“对，确切的说是手机里的某个应用软件的问题，手机里只要装了这个秘密软件，他们就会受到某种意识的影响，刚出的新手机都有这款软件。”道之。

“现在的科技这么厉害。”周父惊讶的问。

 “这还只是推测，目前应该只有H品牌的手机比较安全。”道之。

周父一脸茫然地拿起手机，他对这些一向没有什么要求，所以一直还在用老款的H品牌手机，而周母恰巧刚换了手机，怪不得周母会这样，周父明白了些，问道：“那些青年人都是因为手机？”

“应该是的。”道之点了点头

周父又问：“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要获得制定规则的权力。”道之。

“泰斗会？”周父一下就看到本质。

“现在只知道是泰斗会的一个中年人在背后操控。”道之。

“他是什么样的人？”

“了解的不多，是一个新兴的大佬。”道之。

“有什么办法没有，这样下去可不行？”

“还没有有效的办法，现在缺少具体证据，我匿名寄了几份材料，估计效果不大。”道之说。

“工信署也不管？”

“工信署的肖署长恐怕是参与者。”道之。

周父神情凝重，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城市的规则制定权绝不能让这些唯利是图自私自利之人参与，否则民众还怎么活。”

“我来找伯父是想知道伯父认不认识可靠的人，通过他们去说明情况。”

周父想了一下，戴上眼镜，从里屋拿出一个小记事本出来，翻了一会，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周父让他立刻过来一趟，打完电话后道之问：“这个人可靠吗？”

“应该可靠，根正苗红，他父亲是个信念坚定的人，当年把那个盒子交给我保管。他现在是高层的秘书，能接触到城市真正的管理者。”（盒子的前因见《娄宿星吉》（道之往事iii）-26.风飘絮；-27.深院下帘）

在等待的过程，道之看了一眼周美晨的房间，周父说：“周美晨现在手机看的少。”

道之从包里拿出两部手机：“让伯母用这个。”

接着道之拿着另一部手机来到周美晨的房间，周美晨正在睡觉，道之把周美晨手机里东西都同步过去，周美晨被吵醒：“你来干什么？干嘛动我的手机？”

道之没有停：“那个手机不太好，以后用这个。”

周美晨没再说什么，道之能来这里一定又有什么事，而且是大事。周美晨面容疲倦，时不时出现子宫收缩的绞痛，道之站在一边，他清楚周美晨并不想见自己，其实他也不想再影响周美晨的生活，只是有些担心。

敲门声响起，道之便和周父来到小区的庭院里等，不一会秘书就赶来了。周父上前，秘书很尊敬周父，上来就感谢当年父亲去世后一直资助他上学的事，寒暄了几句后秘书问：“周伯伯，这么急找我是什么事？”

周父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道之，秘书才注意到道之，周父分别介绍了两人，秘书打量了下，他的表情表明他不喜欢道之这样人，阴阴的站在黑暗处。从秘书对周父的态度和言谈来看，道之感觉他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信的。道之先说了手机软件的存在以及与现在青年人上街的关联，接着道之把写的那份材料递给秘书。

秘书翻看完，表情严肃地问：“有没有具体依据？”

“目前都是推测。”

“城市中的任何决策或调整都是相关行业的顶级专家聚在一起反复论证后才实施的，单凭一个人推测，甚至都无法进入讨论程序中，要想纳入讨论，至少拿出可靠的证据。”秘书。

“这个当然不能公开讨论。”

“如果是违反了什么法律，必须有依据。”秘书。

“暂时还没有。”

“如果是这样我也没办法。”秘书接着说。

“能不能在私下聊天时和相关高层提一下这个事。”道之问。

“我没法答应你什么，特效药还在讨论又有街头青年的事，现在各个部门都很忙。”秘书很谨慎。

秘书离开后，周父说：“他只是秘书，没有实际权力，也许做不了什么。”

感觉秘书并不想多管闲事，道之就没有提有关中年人和肖署长的事，叹了句：“只要能在高层提到此事就够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想其他办法。”道之。

“如今的高层已不像以往了，有些脱离民众了。”周父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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