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陈粒的时候她还算小众,大概是离开了空想家乐队,出了《如也》这张专辑的时候。还没有大阵仗的巡演,会在小酒馆里开Live,光着脚丫唱歌。
第一次听她的歌也不是“我看过沙漠下暴雨”,而是“你冷酷外表下藏着诗情画意,我已经够胖还吃东西。”那时我在上高三,不敢带手机,把歌都存在一个小mp3里,跟同桌分享一只耳机,晚修的时候偷偷听。
她说自己是野歌手,填词也找野词人。可她从来不缺好词人,词的立意中有着江湖百态,世间万象。我在草稿纸上抄下她的歌词,还曾许下想给她写词的愿望。我是因为她开始接触民谣,而她在自己的豆瓣上写着“Anti-Folk”的标签,在个人简介上写着“立一个民谣的牌坊”,她起于民谣,却坚决反对一成不变的民谣定义。她自成一路,从不能被定性。
后来《奇妙能力歌》火了,国民老公的标签也火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喜欢她。作为老粉,看着她的粉丝从几万人到一百多万人,看着她从出柜到退柜,从陈粒到粒粒。心路历程几多感慨,她也再不是自己调侃的“一百八十线野歌手”了,她实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我以后会带乐队,会动次打次,会让你们舒舒服服的看演出,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都会有进步。”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带来了“小梦大半”。
很多人说她变了,不民谣了,不小众了。很喜欢看到过的一句评价:“与其说她变了,倒不如说她终究穿起了鞋子。”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禁锢在民谣圈子里。她是有野心的,她要完成,不管是多喜欢她的我们,也终究只是看客。听歌就好了,别再自我标榜,强求她和你一起停留原地。
就像她在微博上说过的:
我们可以一起怀念过去的一切,但如果谁想看着一个永远不会进步的人,那请止步,就送我到这里吧。
青岛魔马,我在人群中远远望着她,一出场就想要哭,抽噎着和她一起唱,听她唱,看她曼丽又懒倦,为她双眸失神。听她说:“这么偏的地方你们还来看我,辛苦了。”
很想她看得到我,纵然认不得我。
她还是我一直以来最珍惜的宝物。
看到过一个说法,说喜欢什么样的人会反映你自己的向往。想来没错,我们在拥挤的人群里踱着脚步,一步步走得真真切切,不可回头。渴望独处又害怕孤独,所以对那份自由和洒脱那么着迷。心中憧憬着一片江湖,侠气却深埋心底。
“等她归来坐下对我讲,故人旧时容颜未沧桑,我们仍旧想要和别人想要的不一样。”
下次见面,希望与你之间仍有质朴的共鸣,陈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