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传学家西奥多修斯•杜布赞斯基说,“不以进化论,无以理解生物学”,本书就是从进化论的角度,来探讨进化过程人体的变化,又是如何影响健康与疾病,我们应该怎样做才能更健康的活着。
经常有人会问这个问题:人类的将来会长成什么样?这个问题不是进化生物学的研究范围,进化生物学是研究过去的事,但是这个问题也要关注,因为这会影响人类的发展。进化解释了很多问题,提供线索,比如为什么我们的身体是这样子的,文中讲到人类的骨骼就像房子的房梁,要承担很大的重量。但与房梁不同的是,人体骨骼还要支持运动、储存钙质、容纳骨髓,并为肌肉、韧带和肌腱提供附着的位置。此外,在人的一生中骨骼都会保持生长,根据需要改变大小和形状,而不损害人体的运动能力。受损时,它们还需要自我修复。没有一位工程师能够成功地创造出一种像人体骨骼一样多能且实用的材料。
本书的开篇描述一个黑猩猩捕猎的场景,通过对比,我们发现人类不适应树上的生活,相比黑猩猩,我们显得虚弱、缓慢、笨拙。
我们生活在充满矛盾的时代,对我们的身体尤其如此。一方面,这个时代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健康的阶段,比如繁殖最快,传染病最少,医疗、营养最丰富;另一方面,做的远远不够好,比如肥胖,慢性可预防疾病和失能。
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患上了以前罕见的疾病:人体的许多特征适应于进化所经历的环境,但不适应于我们创造的现代环境,这种观点被称为失配假说,是新兴的进化医学领域的核心观点,而进化医学是将进化生物学应用于健康与疾病的学科。
人体故事归结为五个重大的阶段。
1. 直立行走
2. 南方古猿,进化出采集并摄入除主要水果外多种其他事物的适应
3. 最早的狩猎采集者,200万年前,脑容量变大
4. 冰河时代的古人类,更大的脑容量,身材更高大,生长更缓慢
5. 智人,语言、文化、合作能力,扩散到全球各地,唯一人属
应对农业带来的变化:基因突变,文化创新,对自然选择形成了缓冲。
农业发明引起了人类食物供应数量增加,而质量下降,工业化放大了这个影响。下水道、肥皂、疫苗接种大大降低了传染病的风险与危害,提升了人类的居住环境。食物的生产、存储、运输方式大为改进,人类跟其他生物一样,借助能量来完成三种使命:生长、维持运作、繁殖。
工业时代的好消息是更高、更重、更长寿,坏消息是更多失配性疾病,工业时代以病态延长的代价换来了死亡率的降低。
自然选择三种手段:变异、遗传、繁殖成功率。适应是自然选择形成的、促进相对繁殖成功率的一种特征。没有一种生物的进化适应是为了健康、长寿、幸福或达到生物努力想要实现的许多其他目标。
书的第三部分是重点,从进化的角度分析了多种疾病的成因,都是失配性疾病。第一个环境变化是能量太多。书中介绍了我们的身体是如何储存、利用和转化能量的。我们为什么容易变胖,人类的体脂含量超过大部分动物,特别是从农业时代开始,食物来源的不确定性,造成人体需要储存更多脂肪来应对环境的变化。工业时代以来,我们是如何变胖的呢,其中的因素有饮食,基因,睡眠,压力,肠道细菌,运动等。书中讨论了2型糖尿病,心脏病,长期能量正平衡和肥胖引起的癌症,这种失配性疾病的三个特点。第一,它们多是慢性非传染性疾病,具有多个相互作用的病因,且这些病因难以治疗或预防。第二,这些疾病往往对生殖能力的影响较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第三,促使这些疾病发生的因素有一些其他的文化价值,导致需要在其利弊之间进行权衡取舍。我们创造了这样一个环境:通过能量过剩而使人患病,然后让这些患者不必削减能量也能活下去。根本的解决办法是帮助更多的人养成健康的饮食习惯,多做运动。
人体的设计,进化给出的方案就是用进废退,骨质疏松,阻生智齿,过敏,这些现代高发的疾病,就是废用性疾病。是由于过去常见的刺激现在较为稀缺导致的,而与富足相关的疾病则是由于过去罕见的刺激现在太多所导致的,比如糖。废用性疾病的解决方案并不是回到石器时代。应对它们的努力通常是类别问题,而不是程度问题,体力活动尤为如此。没有压力就没有成长,我们已经知道如何通过饮食和运动来防止或降低其发生率和强度,而饮食和运动会带来无数其他的好处和乐趣。
新奇和舒适也会带来很多问题。比如吸烟,亚硝酸钠,甲醛等化学物质的广泛使用,我们评估成本效益的方式。我们习惯上会把短期内的成本效益看得重于未来的成本效益,经济学家将这种行为称为双曲贴现,这使得我们在对待长期目标时能够多一些理性,而对待我们即刻的欲望、行为和乐趣时,则稍欠理性。因此,我们能够容忍潜在有害的东西,甚至从中找到乐趣,因为它们在现时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的提升,超过了我们对其最终代价或风险的判断。日常生活中有些不正常但是很舒服的东西确实很新奇,但又可能对健康不利,这方面的例子有很多,这些事情你可能现在正在做:穿鞋、阅读和端坐。对于新奇和舒适带来的疾病,解决的方法不是抛掉这些现代科技带来的便利,而在于不仅治疗问题的症状,更要解决病因,阻止进化不良的循环。我们不需要放弃所有新奇的事物,从进化角度厘清什么是正常和舒适的,可以帮助启发我们,使我们在掌握充分信息的基础上保持怀疑态度,从而帮助我们创造出更好的鞋子和椅子,以及床垫、书籍、眼镜、灯泡、房屋、城镇和城市。
人类健康和福祉所获得的最大改善来自于科学进步密集涌现的时代,这个时代开始于过去几百年前,且至今仍在继续。文化进化的速度和强度大大超过了自然选择的速度和强度,并且我们所继承的身体在很大程度上仍然适应于我们在数百万年时间里在其中进化的各种不同环境条件。在我们创造的新环境和我们继承的身体之间,主要的交换代价就是失配性疾病。人类在很多方面越来越好,另一些方面越来越坏,我们需要考虑两个过程,环境失配造成的疾病,恶性循环反馈回路。解决之道,发挥自然选择的威力,在生物医学研究和治疗上加大投入,通过教育帮助人们理性选择,改变环境。
人体在进化过程中并没有变得更健康,相反,自然选择要求我们在艰难的环境下尽可能拥有更多后代。因此,进化不会让我们在富足和舒适的条件下在吃什么和怎么运动上做出理性选择。看完这本书的收获,解开了一些疑惑,有些疾病并不是从古至今都有的;有些疾病并不是老了肯定会得的,老了并不一定会疾病缠身;为什么现在有那么多失配性疾病,因为我们的身体不适应现在的环境。同时提供了一些解决方法,就是要注意饮食和运动,预防比治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