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已有好久了,天气时睛时阴,却毫无下雪的迹象。前天,忽闻气象台预报,说是新疆将迎来一场大范围降雪,不禁窃喜:终于可以见到今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了!于是赶紧打开天气预报,看看这场雪会不会光顾库尔勒?打开一看,雪似乎离库尔勒近了,巴州等地都有雪,但没具体说库尔勒有雪啊!当时就有些许的失望!唉,还是别在心里盼了,似乎盼了一个冬天,雪也没有来临!这就应了那句话:有时候你对一件事或一个人寄予的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的,还是顺其自然吧!
对冬天能够早日看到一场大雪的渴望由来已久。
小时候,每到冬天,就会特别高兴,因为不知道哪天早晨醒来,外面就会是银色的世界了。那时每天早晨第一个起来的不是老爸就是老妈,我和哥哥可不会早起,等爸妈把炉子生好了,屋里暖和了,我们才会从暖和和的被窝里爬出来,穿好妈妈亲手为我们做得棉衣棉裤棉鞋,然后飞一般的冲出屋去,在院里和哥哥扫雪,堆雪人,打雪仗!母亲那时总是担心我们玩雪久了,穿的棉衣棉裤棉鞋会湿掉,我们会挨冻的,可那时的我们才不会顾虑那么多呢,玩开心了再说吧!
当漫天飞舞的雪花将大地完全覆盖成刺眼的白色时,我们不仅没有对寒冷表现出丝亳畏惧。相反,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激动和喜悦,因为能和村里的小伙伴们一块儿打雪仗、堆雪人、遛滑坡啦!
那时没有贴身的保暖衣保暖裤护卫,也没有帽子和围巾手套之类可保暖的东西,刺骨的凉风顺着袖筒和领口直往衣服里钻,脸上密布着一层鸡皮疙瘩,小耳朵、小脸蛋和那双小手也冻的通红,但这始终难以阻挡我与小伙伴们在雪地中欢笶嬉戏!我们在厚厚的积雪里奔跑、跳跃,不时抓起一把雪撤向对方,也甘心情愿地接受着小伙伴抛向自己的雪块;用铁锹卖力地整出一个个雪人儿,找来小煤块给它当眼睛,找来细细的小棍子来当眉毛,找来一小根胡萝卜给它当鼻子,找来玉米须来当胡子,再把家里的老爸老妈淘汰的烂草帽拿来给它带上,其憨态可掬的样子能使大家乐上好多天。玩雪中,常有小伙伴恶作剧不断:煞有介事地把某人喊到一颗树下,说是要商量点事情。乘其不备,用脚对着树腰猛力一蹬,自己迅速跑开。树枝上的积雪突然遭受外力袭击,晔哗哗地落下,顷刻间将这个傻傻的小伙伴弄成了“少白头”,偶尔,有人用手将雪粒团成一个小小的圆球,悄悄接近一个人,然后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雪球从背后塞进他的棉袄领内,惊得人家哇哇大叫,这些举动总是引得同伴们开怀大笶。
童年有关雪的记忆十分美好,对冬天的大雪我总是有着非同寻常渴望和深深的眷恋之情!
在那视粮食如生命的年代,一场大雪,往往能使旱情得到有效缓解,往往可以使病虫害减少很多很多,农民们个个喜笑颜开。因为俗话说得好:“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瑞雪兆丰年”啊!
今年,我对下上一场雪的渴望尤为强烈。因为前不久,流感多发,我们班的孩子有十来个都因感冒病倒了,医院里也人满为患。医生讲,这是久无雨雪、气候干燥造成的。因为天气不是很冷,病菌存活率很高!我渴望一场雪,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可满足孩子们的愿望了,让他们开心的端坐于雪之上,尽情的在雪地里疯玩一番,感受大自然带来的乐趣,也想给他们分享分享我儿时关于雪的记忆!
渴望一场雪,其实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冬天下雪,对老天爷来说,当是职责所系,天经地义。这不,昨晚的这场雪,满足了所有人对雪的渴望,这个冬天过得总算是圆满了!(写于2020年1月15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