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样搁置了下来。一恍半月有余。文柄对小文通下了狠手。一天一练,一练一天,天天勤练,终日无休。文通披星戴月,小伎俩失效直接导致,再也没了精力耍弄他那些小聪明。不过文通这孩子,在大众化的长相之下,大有与众不同之处。在文柄变态的手段之下,索性以苦为乐,着实让文柄都郁闷了几日。文柄自是认为狠狠的收拾了文通,发泄了怨气,麻痹了文菊。实际功效,真真切切地逼文通,避开太守府小少爷的浮夸奢靡,在正道之上奔行了一段。
正当这个六龄童正要被练废的档口,太守府出了件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一桩小事,而对文柄如天崩于眼前的大事,终于挽救了文通:十一太无故暴毙。不由得让文柄杯弓蛇影,带上小七躲进小六房,整天以日为乐,本来这样混下去,自己能相对安全点。可是人就是不愿意被掌控,宁可被打死不能被吓死。意识型态的不一致,会导致人是不可能被打服的。慌了神的文柄突发奇想,要易容去告诉文通:文菊是害他全家的罪魁祸首,打算看看反应再说。他就忘了,这事自己也有份。看来,人若是动机不纯,这智商就容易成硬伤。别说,那家伙执行力还真不是一般个强,找个无人处,易容完毕,照照,自觉无甚遗漏,真就兴冲冲的去找文通。先把事前准备好的,太守给霸占文通这事下的文,先放到文通枕头上。然后撅在窗外,等着看文通的表现。也不想想,这事根本就一点谱也不靠。亏心事会使人恐惧,而恐惧真会使人痴呆。文通真看到那写着真事的假文书。猜了下,没猜到谁干的。(可见文柄这事干的有多二。)想送给文菊,再想想,扔到褥子下,全当没看着。送给文菊,怕送信人对自己不利。感兴趣还怕文菊试探自己。毁掉,还不是证明自己心虚有鬼。当年事历历在目,只恨自己根本没力量自保,记得当初要掐死那老家伙,还不是让文菊误认为,自己在表示亲呢拽胡子,差不点就让那老家伙用胡子扎死掉了。文通并没考虑到,他这将脑袋埋沙子里,装看不到的做法,最大程度的救了自己一命。
文柄正不解文通表现时,没想到胁下一痛,全身皆麻,仿佛看到文菊那厮对自己一笑,就黑沉沉的一片了。一个黑影,将文柄尸身埋在太守府后竹林,就大摇大摆的回屋洗洗睡去了。第二天文菊对外宣称:文柄离奇失踪。并借机大发雷霆之怒,处理了一批不顺眼的人物。从此郡城彻底姓了文。没过几日,那文件也到了文菊手中,当文菊在后书房不屑地焚毁文件时,被死人文柄预下在文件中的毒物,与一直下在薰香中的毒物,两者相结合形成最终致命物质所侵,终日欢喜,竟还以为上天开眼,终将有后,竟无暇顾及除掉文通这件小事。(看来,文柄根本没预料到文菊的突袭,否则何必下慢毒?而或只有控制住太守,只能缓缓图之?)
只有一事不顺。文柄重金寻了个文人,将桃花源出世后,文菊所作所为艺术加工成了一本叫《桃花源闻世录》的记实小说。并约定一个月失联,将此书在邻近城市刊发。那文人出于义愤也好,急于获利也罢,几乎文柄失踪三日后,就将早已备好书文投至市场。那书中太守,着实阴险少有人性,可恶并可憎着。这书让文菊抛开女色,着十忙活了一阵。好在,给了邻城称兄道弟的太守不扼其进阶机会的承诺,再加上些实实在在令文菊心痛的干货,这书就失去了继续扩散的理由。由于存世量少,这书倒是洛阳纸贵了,那都是题外话了。更题外的是,为这书耽搁的时间,却变相的帮文菊节欲,本来一个月就够受人摆布的文菊,硬生生的摆脱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境地。
从此刻起,文通陷入一场大危机,也遇到了平生第一次大机遇。看来,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纯属扯鸡扒蛋(谜底是做烧鸡)。还得干起来,找一切机缘逼迫自己做,这才可能成就机遇。
文通失去人生第一个良师文柄后,虽然鬼使神差逃了必死之局,却也终日无所事事起来,转项钻研起公子哥之道,打算用以麻痹文菊,即使文菊已无暇顾及与他。定项时嫌弃斗狗斗鸡太过血腥残忍,选成斗促织,自认为还有七分文雅,更能掩护自己。别说文通做啥像啥,一副颓废做派还真如假包换。对这些旁门左道可称奇才,也可以理解为:压力山大最能激发出人无底的潜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