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没有闺蜜们的远方 只能每天早上跟树说话
其实原句是:“朋友们都去了远方,只能每天早上跟树说话。”
对我来说,去远方的是自己,而我的闺蜜们,她们留在家乡。
今天她们在微信群里讨论聚餐是去巴奴还是去丰茂,惹得加着班饿着肚子的我馋兮兮的,然而比饿和馋更加强烈的感受是,我想她们。此时群里的话题已经讨论到“我们要不要以后聚会都搞个主题”的问题,从A君到E君纷纷出了招,甚至连不太在群里讲话的F君也贡献了脑洞,什么“波点趴”、“浓妆趴”、“男装趴”的。对,我就是那个F君。不是我惜字如金,而是我害怕遥远的自己没能理解她们的意思接话接跑偏;也害怕我说起来停不下来。
今天的我看到各种“奇葩趴”的时候,深深地感受到,我们都老了。是啊,从初中好到大学毕业的我们六个,一起都老啦。翻了翻年轻时候的记录我们聚会的日志,几乎被那种奇行种般的活力、蛇精病似的整蛊劲头吓尿,而现在,聚会要搞一搞这些主题、拍一拍合影,甚至要启动奖惩机制。最终她们定下来本周末的聚会是最简单的“条纹趴”,我决定拿出自己的条纹衫拍张独照,P到没有我的合影上面去。
于是我决定放着我的工作和自己的公众号不写,简单写写她们。
如果我只能选择一个人做闺蜜 那么她必须是A君
某人可以陪我在晚自习课间唱歌。某人可以和我一起在操场上晃到很晚。某人可以使我觉得跑步也是那么有趣。某人可以让我郁闷的同时也喜欢她的言语。这些事情换一个人一起做就不再是那种感觉。而你,是这些唯一中的唯一。——这也就是我那些希望的唯一理由了。
在我迷恋用百度空间的中二时代,要数单独写给某人的文字还是A君。再往回数,我们俩坐同桌的时候还是要每天通信或者交换日记。
上面那段就摘自当时不仅作而且作的文字,而下面这些是她作作的注解:
每一次的不快乐不甘心不满足不理解之后,自我治疗然后重新亲近彼此是我和你之前到现在的所有时光里埋下的惯性。
女孩,不要担心,因为这一刻,有我牵着你的手。你的未来有我,你的朋友有我,你的孤独有我,我的一生有你。
现在的我们俩难得私聊,但是不用私聊也能保持的感情彼此都知晓。她们几个也都知晓,所以哪怕我说得出小标题一般重A轻BCDE的话,她们也会见怪不怪,不会因此撕一场汹涌澎湃的逼。
我与她的甜蜜蜜腻歪歪不算什么,吵架冷战不算什么,但是她见过我最丑陋最不堪的嘴脸,我还不舍得一下子灭口,只能与她以各种形式陪伴对方一辈子了。
和B君的羁绊 岂止是她爸和我舅是同事那么简单
日志里与B君相关的都是些她陪我压马路、我陪她买东西之类的流水账,好像在家乡去那么多条有趣的马路、那么多家好玩的店铺的记忆都和B君相关,甚至上一秒聊到哪哪下一刻就能准备出发。
现在的我们俩一只设计狗、一只编辑狗,也就上班用QQ唠唠嗑扯扯淡,聊聊男友的碧池前女友:),忙起来也不用多客套一句话,半个字不说直接去忙就好了。
我太喜欢这样轻松自在的闺蜜关系。如果不是B君,我对“闺蜜关系”的定义可能永远局限在那种爱也发狂恨也发狂的情绪上。因此太感谢没少轻松自在地嘲讽我、让我好气又好笑的B君。
毕业那么多年 我也戒不掉和C君逛操场的毛病
从高中开始,逛操场就是我和C君单独约会的必选项,发展到现在几乎已经是唯一一个选项了。不在一起的时候说,我们改天逛操场;在一起的时候说,我们明天还逛操场。
位于我们俩各自的家之间的高中操场,多年来似乎藏着或者被藏了无数秘密。从对高考的紧张到对相亲对象的吐槽,操场还是一圈三百米没有因为秘密的膨胀而长大,我们俩却老了。
天津爆炸事件之后,我的眼睛自动屏蔽掉所有发或者转发祈福的朋友圈,唯独给C君回复了祈福的表情。我知道C君想到父亲肯定很难过很难过,而我只能什么话也不说,但是C君明白的。
这个美(lao)少(nv)女(ren)组合 如果少了D君
我不敢想象这个画面,因为我们能肆无忌惮调侃(xi)的就是D君了。不能想象没有她,虽然我们确实经常说她不合群、脱离之类的话。
今天之前我都不敢这样调侃D君,因为上次调侃她她发火了。不知道是那几天她正好想发火,还是确实过分,总而言之一向对调侃一笑了之的她,微博回复了很生气很生气的话给我。
虽然是D君发火、虽然我也窝了一下下火,但是也就是那次,我才意识到,地理距离已经与她们这么遥远了,如果再不经常在群里说话,脱离的人是我。因此感谢D君,对不起我错了。
更不能少的E君 已为人妻
之所以说E君是更不能少的那位,是因为十几年了她都担任着组合的“组织委员”:定/订聚会地点啦之类的事情不在话下,谁谁有了小矛盾啦总是E君调解。
——至于有矛盾的人,我总是占二分之一。——所以哪怕和这位购物狂魔的私聊都是让我帮她买东西,也没什么,真没什么。
E君已经领证,做饭不是最最好吃、整理也拼不过处女座的她成为了我们六个人中第一个人妻。但是我看着她甩到群里甜过蜜的结婚证件照,我相信她会是个好人妻。
我这个情书写着也不会写了的 孤了单的姑娘
选择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念书,毕业后又选择一个人跑来这里工作,不靠旅游,我在中国版图画下的三角形也还是蛮大的。我曾说过,自己不是个会为谁或者啥而改变自己居所的人。我相信了古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鬼话,我只能选择继续相信下去。
初来上海一个人看展、一个人借书……与自己相处的时间快乐到无暇顾及“孤独”;而每每想到她们五个人吃饭、五个人唱歌……自己想要参与却不能的孤独感就大过了任何快乐事。不知道她们想到由于我自己在魔都而聚不齐的时候会不会恨恨的,却又无可奈何地希望真爱魔都的我过得好。
总而言之中秋和十一回郑州,我想看看“聚齐”这件事情究竟有多困难、又有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