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大一时写这篇文章,谈到大学舍友,我或许有数不尽,倒不完的苦水。
人常言,五湖四海皆兄弟。大学的舍友谈不上是五湖四海,但也是来自风俗,地域习惯千差万别的地方。
九月初夏天我和我妈妈背着沉重的行李来到大学,学校新校区半成品的尘土飞扬,给我当头一击,完全打消了我的欣喜。待我来到宿舍的时候,心里面就只剩下经历10个小时火车颠簸的无尽疲惫,拖着注铅一样的脚步,打开了影响我大学喜乐悲欢的潘多拉之盒。
女生寝室矛盾多,这不是一句戏言。谈谈矛盾,我可以把我们的日常扳碎了给你讲。古人云积少成多,马克思说量变引起质变,鲁迅先生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你看,先人们准确寓言了我大学生活的前半生。
谈谈我的室友吧
娟儿,我们寝室最好的人儿,脾气是一等的好。每天晚上我们其他三人,都早早上床,然后支使在床下忙乎的娟儿,拿个什么充电器,暖宝宝,心里简直不要太爽。
花,花是来自河北的汉子,是我们寝室的搞笑担当,略带东北那旮旯的口音,也为我们增添了无数的笑料。
胖子,是我们寝室最仗义的人,经常把零食分享出来。
我,细数了一下,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成绩还可以看,经常在挂科边缘把我的室友拯救回来。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我只能用这些词语去形容我的舍友。或许我更愿意以一种客观的态度去回想那段时光。
矛盾的根源其实是性格不合。题主是一个怎么说瑕疵必究的人,或者说扣扣索索的人。
我无比地讨厌我的室友在我桌上吃饭,动我的东西。因为我的洁癖,我几乎承担了寝室的清洁,搬水工作。我习惯早睡,但是舍友的说笑吵闹,让我一度失眠。因为习惯的不同,我不喜欢明星,不喜欢追综艺,小说是我人生的唯一爱好,我喜欢阿加莎的精彩绝伦的推理,喜欢托老勾勒的恢宏历史,喜欢每一刻与文字相遇的一刹那。我们聊不到一起,而我的习惯,坚持,亦或是摇摇欲坠的骄傲不允许我去迎合,或是被同化。然后默默的排斥开始了,如此简单,为了她们仨更加团结,我被排斥了(比如寝室聚餐不叫我,说话不搭理人,上课三人手拉手,我大道朝天一人走等等,题主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女生其实做不出激烈的手段,如初中小孩子一般的手段我还不放在眼里,但是一切影响我生活质量的事,在我如针般细小的心胸里面一点点积累。鲁迅先生,我选择了灭亡。
在胖子把插板收起来为了不让我用饮水机的时候,那天中午我起来习惯性地想接点热水(我们寝室只有我一人喝热水),结果胖子收走了饮水机的插盘。我的玻璃心啊,一下子就碎了,我大哭了一场,在被子里。床下的她们有说有笑,高兴异常。
真真应了那句话,快乐是她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其实如果没有我突然生病的事,也许我们会一直僵下去。
下面是我之前的一篇文章,题主太懒了
在经过一天的繁重学习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食堂打了一份饭,回到了寝室。当天晚上,噩梦降临。
我开始拉肚子,整晚整晚。第二天给老师告假,去校医院躺着输了一天的液,下午回寝室躺着。看着寝室空无一人,寂寥夹杂着寒冷慢慢渗透着,裹挟着我。平时独来独往,自做坚强的我被这无声无息的空气彻底打败,我躲在被子里放声大哭,歇斯底里,似乎想要把所有的情绪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哭高考的失败,哭远离家乡的愁思,哭自己不堪一击的自尊。
情况变得更糟糕了,到了晚上我开始发烧,头晕,呕吐,感觉眼前一片模糊。我也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和父母视频的时候,潸然泪下,看着视频里爸爸着急的吼叫,才回过神来,眼泪更是哗哗的流,我以前一直认为为了远方,家是可以抛在脑后的,一直以为父母的庇护可以如影随形地跟着我,现在才知道他们已鞭长莫及了。
视频里面看着爸爸急得眼眶发红,我才幡然醒悟——父母的庇护才使我能走这么远。
因为我的情况看起来太过骇人,室友赶忙架着我,下楼去拦车去医院,到医院时已经接近凌晨了,挂了急诊,输了一晚上的液。
第二天一早,因为体温还是在39℃,医生也没有办法,她叫我回去用酒精试一试物理降温。无可奈何,我又回到寝室躺着。下午又去医院输液,体温降到了38℃。回到寝室,一股脑睡到了晚上九点,体温居然又在这时候回到了39℃。我慌慌忙忙地叫醒室友,又去了一次医院,这时候医生特别沉重地给我说我必须要入院治疗,浑浑噩噩地办理了入院手续,当躺在病床上,看着医生拿来叫家属签字的病危通知书,我彻底崩溃了,那简直是无法形容的恐慌与孤寂,被未知锁定,看着它一步步逼近。
凛冬的残酷扼住了我的脖颈,透过皮层,蔓延进心脏。
在我生病期间我一直处在意识半模糊的状态,我室友在门诊守了我一晚上,我住院了时候守了我一晚上,直到我父母赶到。
我想也许平时生活里面的细细碎碎,有矛盾,有酸甜苦辣,但是在你生病时候,最虚弱的时候,伸出手帮过你的人,无论再坏,再多的不满也消散在了那晚默默的守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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