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笃
北京时间二十三点零三分,城市的夜,是如此的静寂。路灯都无精打采的发出微弱的光,照着异乡人的路。
稠密的楼房,稀疏的窗户,看得出人们多半已经入睡,而我还流浪在街头,不知何往。
风悄悄地吹散我地头发,一股寒气袭来,才发觉自己有些瑟瑟发抖。
我假装镇定地听着音乐,那一曲《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貌似给我带来一丝安慰,那曲折如迷地音符,像注射的安静剂一样,沉醉。
满天繁星,却不知哪一颗属于自己,哪一颗属于他人,没有归属的灵魂,总会在夜半时分出来找寻意识的存在。
忽然,有人在背后哼唱小调,旋律并不优美,略带忧伤的音调,恰恰走入我的内心,而后渐渐远去。
我凝望天空,可天空没了颜色,远处传来汽笛声,刺入我的耳膛,发生了关于命运的穿越。
时间横越思维的马路,我打算用衣服遮裹住自我,也许只有这样,才能逃避黑暗,逃避虚无,逃避疼痛。
捡拾一枚落叶,捏在手中,指纹与叶纹交织在一起,似乎感受到生活的纹理,所有的过往,抑或平坦,抑或坎坷。
回忆,坠入现实主义的深渊,流浪的心,从未停止跳动,仿佛一切都在照旧,可是流动的时间,告诉我,手心的苍老。
我开始嘀咕,打算用一种自我暗示,来获得精神平衡,借此弥补外省青年的孤独。
一只和我一样独行的鸟儿,也落巢了,我又将何处去呢?
夜半之歌,谁来与我和?
2017.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