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段山区旅程换一辈子的朋友(三)
文:别人都叫侯哥
行驶的过程中满车都在议论着从大城市来的我们,我和老葛也感受着他们的淳朴,哪怕是从一个微笑上看的出。不知道这一路过了多少的弯,我也已经不在乎如何下山了,心里始终觉得我们要到达的地方总是那么令我向往。不知不觉中,面包车的门拉开了,老葛先下了车,我从后备箱里一踱一踱的出来。说实在的,我确实没听明白我们下车的时候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大大咧咧的老葛一直在道谢,我便也跟着连说了几个谢谢。
当车子走远,我们才将目光转移到我们的周边。一个一个的寨子,远看像是一片一片的黑云朵,每一个寨子都离得不近,而且每个寨子离我们来的马路都有一条小山路,我实在无法形容整个看到的场景,无论再怎么努力回忆,也比不上当时身临其境。
我和老葛沿着面包车上唯一一个能交流的开车师傅指的山路开始前进。知道只要沿着这条路就能走到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何等的快至人心。我和老葛的兴奋劲十足,两人一边欣赏沿途的自然一边继续的不断向上徒步,有时候因为小山路拐弯处的几从花停下脚步,有时候因为小山路突然地几株向日葵停下脚步,有时候因为感叹几棵树竟能在断崖上笔直的生长而停下脚步。
但是山路接着弯,弯又接着向上不断的山路,一直没有出现我们想象中美丽的山寨。还要走多久,怎么还没到,我心里嘀咕,甚至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这不科学。作为典型的胖子代表,我这是为我的体力找理由。
老葛走在前面,低着头不断的向前。我们真的太累了,来贵州的这几天,我们俩为贵州农产品物价深深担忧,肉贵蔬菜比肉更贵,米饭也不像南京一样按人头收,我只想说,我们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除了眼下我俩拎的法式小面包、几根香蕉还有几瓶款泉水别无其他,我们更不指望能在山寨吃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老葛见我越拉越后便停下来等我,每次我快要拉他胳膊开口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便快走几步,又把我落在他身后。我远远的对九四年的他也是在班里唯一比我小的他说“小伙子,你真棒”。就这样反复几次,我们也走了不少的路。
终于,远远地看见了山寨。心里的兴奋再次告诉自己目标就在眼前,我和老葛一直盯着寨子前进,生怕它消失不见。取下单反把远处的风景拉近,我看到了那座希望小学的轮廓,不是很清晰,但是一定没有错,和之前在网上查的一张图片一模一样。
我兴奋的跑起来超过老葛,然后拿起相机嚷嚷着老葛摆个pose,老葛腼腆的比划着,不是腼腆而是幸福。不知道是怎么了,远远地看到山寨,我们走了一会始终感觉不到靠近,是让这弯弯的山路迷失了方向,还是栾绕的云雾错知了距离。有些事情也是一样,你始终能看到它,却始终接近不了。
我和老葛一直走,期待着下一个路口就能笔直的通往村子,直到看到一位老妇人肩上扛着柴火,我们确信,我们快到了。这时直直山路的两侧有两个较为高大的寨子,像是把守着整个山寨,也像是我们正式进入白碧村的仪式。
此时已经是晌午,貌似寨子里的人都在吃着饭,人并不多,或者说这个寨子的人本身就不多。知道已经到了地方,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拉着老葛沿着寨子里的小道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坐下来休息顺便吃点东西,实在没有脸皮到人家要饭吃,毕竟寨子的人说的话我们都不知道能否听懂。一边吃东西,一边站起来沿着山寨眺望远方,真的是太美了,看到像楼梯式的田地,看到俊绿的山栾,看到远处的其他山寨,寨子的美丽让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它的贫穷。
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朱哥打来的电话,朱哥是我大学社团的会长,也是唯一知道我和老葛来山区的事。真庆幸这山里还能有信号,接起电话,朱哥问我是否安全到达,感觉怎么样。我兴奋地对着电话,“刚到,山寨真的太美了,我真觉得这是在享受。”可能享受一词对别人来说有点过分了,朱哥知道我们很安全也就放心了。
我和老葛都十分清楚,离希望小学已经是一步之遥,但又都不想这么快的接近。
当知道自己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却又有些舍不得和心疼。
故事还没有结束,明天继续更新下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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