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漫漫华夏五千年的画卷中走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诗经》中的爱情篇章,它向我们娓娓道尽了男女之间纯真的爱恋。
以《国风》为例,一百六十篇作品中有五十二篇是直接描写爱情的。当时尚未步入封建社会,社会风气比较开放、恋爱束缚较小。《召南·野有死麇》中极尽笔墨渲染了男女于林中幽会时女子的羞涩与甜蜜,在只有荒烟蔓草的年代谱写出人纯真性情的流淌之爱歌,表达了人们对于纯朴、至善至美爱情的向往。
类似情景也出现在了《邶风·静女》中,此诗以男子的口吻,生动地描绘了男子前去城角楼赴约焦急等待女子出现而调皮的女子故意躲起来后又赠予男子红管草的过程。物以人重,人以情贵。《诗集传》云:“然非此荑之为美,特以美人之所赠,故其物亦美耳。”寥寥几笔,将一个天真烂漫有些顽皮的少女和憨厚痴情的男子形象刻画出来,将男女约会的场面写得妙趣横生,充满生活气息。从中足以看出社会男女对恋爱的自由态度,以及男女地位的相对平等。
这里没有世俗的偏见,有的只是个体生命本能的情感流露。这种纯朴、自然、浪漫的平等爱情,是汉以后爱情诗的矫揉造作所不能比拟的。这种浪漫与明媚的爱情,如山野中不败的鲜花,虽然充满野性,但却像营养着生命的空气一样,培养着生活和情愫,塑造着生命的精神。
一切诗歌的艺术风格都不是无缘无故地形成的。明朗热烈的风格,必是情感自由奔放的产物;含蓄委曲的表达,总是感情压抑的结果。在文学发展的初期,即人们尚未自觉地追求多样艺术风格的时代,尤其如此。
《诗经》从文学的角度写出了礼制完善之初时周代社会男女交往的清纯本色,表现出对人生命本体的尊崇和对人的个体价值的强烈追求,为中国古代文化留下了情感的光辉。
然而随着新兴封建礼教观念和宗法制度的普及,男女恋爱受到了各方面的束缚。《郑风·将仲子》便是其中的典范,这是一首情感与理智交锋、惊喜与恐惧交织、内心复杂矛盾的爱情诗歌。诗中女子性格相对柔弱,不敢挣脱阻碍自由恋爱的束缚,但却又不更改对仲子的爱慕之情。既希望见到他,又畏惧父母、兄弟、乡邻的流言蜚语。极大程度地挫伤了青年男女恋爱的积极性,使他们难以自由抒发内心的真实情感。
除此之外,礼制还体现在男女婚嫁之中,诗经《卫风·氓》便提及了婚嫁礼仪。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是周时婚娶六礼,至此进入《唐风·绸缪》的阶段。诗歌以“束薪”“束刍”“束楚”起兴,营造出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新娘子忐忑不安,心中涟漪阵阵,当见到那英姿勃发的新郎时,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情挚语真,毫无扭捏作态。尽管封建礼教的束缚越来越大,但是毫不影响青年男女找寻真爱,步入婚姻的殿堂。
从青年男女能够自由约会到逐渐受到束缚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们对爱情充满了憧憬,就算受到了一定的阻碍也要勇敢问出那一句话。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吧,我向父母请命,让媒婆去你家里提亲光明正大地把你娶回家。这种纯粹的爱恋在封建社会是极其难能可贵的,正因为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人们更加懂得爱情的珍贵。
我们要以诗经中的爱情推及现代社会中闪婚闪离的现象,对待爱情要慎重而纯粹,愿每一个人都能真正拥有爱情并最终步入婚姻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