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开冰雪下
二丫结婚了。
二丫结婚了,很让我很意外,去年一起聚会的时候还单身,今年竟然要结婚了,我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了。
到了临沂宾馆已经快十点半了,大厅里空荡荡地,零零星星地点缀着个人。我站在玻璃墙前发呆,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宽旷的路面,来往不端的车辆,路边零星飘落的落叶,络绎不绝的行人。忽然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一个是小李子,一个是冲,一个是昆哥,还有她,一个让我刻苦铭心的姑娘。看到她的时候,我有些吃惊,想立马上前跟她打招呼,却始终没有张开口,直到视线相交,这才尴尬地笑了笑。
本以为毕业以后,大家分道扬镳,就可以老死不相往来,此生都不会见面了。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会再相遇。
时间回到高考前夕。
临近毕业的时候,我没有奢望可以跟她走到最后,只希望我们可以一起静静地走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以后的以后再说。
谁知中间又出差错,因为她跟同学大打出手,最后两败俱伤。同学的眼镜被打碎了,鼻子被打得直冒血;我打的手生疼,手背血流不止;然而,’她却坐收渔翁之利,把整件事的起因经过完完整整地给老程一字不差的讲了一遍。
这让我很不解,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我一直想问一句为什么?却始终都没有张开口。
老程把我们俩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的把我们给批了一顿。最后,放出狠话,你们俩今天把这个事给我处理好了,如果今天下午处理不好你们俩就给我滚蛋!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像丢了魂一样,回到了教室。脑袋里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要去告发,难道说我做错了?难道说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我又气又恨,想着想着,滚烫的泪水打湿了双眼。
下午自习课,老程把我们俩叫到了教室门口,命令我们,等会你们俩到教室给所有人道歉,态度要好。
我们俩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当走上讲台的那一刹那,我有些慌张,六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像一个磕头虫一样,说一句话就给大家鞠一个躬,说一句话就给大家鞠一个躬,本来应该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却因为我的紧张几乎成了一场闹剧,最后大家都笑得前俯后仰,这也算是我表达对大家的歉意吧,而我眼眶却湿润了。
次日,内心始终都过不了那个坎,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面对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她?
我跟老程说,我要回家。
老程没有答应,说,为了一个女人值吗?
我没敢抬头,又重复了一次,我要回家。
老程叹了口气,行吧,回家休息一下也好。
我的内心有了些许的安慰。
下午,我便收拾了一下,在课堂上消失了。
当踏出校门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在接下来一段时间该如何面对,是继续逃避,还是选择无所谓,就这样结束;我也不清楚当她看到那个空荡荡地座位会不会想对我说些什么,内心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内疚。还有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说只是单纯的碍于面子,还是说有其他的,一切都似乎变得那么神秘。
现如今,两个人都尴尬了,几次想开口跟她搭讪,结果还是咽了进去。本来以为可以跟同学一起可劲的喝酒,结果只是我一人在唱独角戏,一整瓶红酒被我喝了一大半。
趁着酒劲,我开始跟大家一起抽烟,呛得眼泪直流,搞得大家都笑了,就像当初我给大家道歉的时候一样;我开始跟每一个人敬酒,直到敬过所有的人,最后倒了一杯,站起身来,说,最后一杯敬你。
她红着脸,尴尬的笑了笑,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
而我一饮而尽。
看着满桌的喜宴,看着往昔依旧的面孔已变得成熟,心想,该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