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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猎捕关东一号》第十章 踩盘子
穿山甲说完,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他心想,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他妈的啥来头呢,十有八九是日军的探子,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目空一切,这样狂妄以及。看来还得在他们俩的身上使点手段才行,也好让他们露出庐山真面目。想到这里,穿山甲嘿嘿一阵冷笑,刷的一下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向前走了一步说道:
“怎么样,二位,有胆量买我的枪吗?别他妈的装蒜了,说,到底是干什么的!现在不说,一会儿可就没有机会了!”
穿山甲手里玩着匕首,两只剑一样的目逼视着对方。
“快说,干什么的!”
匪徒们齐声高喊,为穿山甲壮威。
“哈哈哈哈,”还是站在左边的那个人放声大笑。
“非得问我是干什么的,穿山甲,你听着,我要是说出来我是干什么的,非吓死你不可!”
穿山甲怒不可遏,拍着桌子像老虎一样吼叫。
“来人哪,把这两个家伙给我绑到外边,吊起来!”
“是,遵命!”匪徒们心里早就憋足了火,穿山甲的命令刚一出口,就跑过来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刹那间把这两个人的双手和双脚捆得结结实实,又从他俩的上衣口袋里搜出了两只勃朗宁手枪。
穿山甲看到搜出的两支手枪闹了个后怕,要不是看得紧,对方突然袭击非得吃大亏不可。
“报告!大当家的,您老的两个表弟来了,马已到六道湾了。”
一个全副武装和日本鬼子一模一样的哨兵,跑进来向穿山甲报告。穿山甲彷佛没有听清楚,向前来报告的匪徒大声吼道:
“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重新给我说一遍!”
“是!大当家的。”匪徒哨兵给穿山甲来了个立正,冷眼一看,还真有点军人的气质。
“刚才我带几个兄弟在山下亮水,发现有一红一白两匹马闯山,骑在马上的两人的打扮都是一模一样的,西装革履头戴礼帽,腰间的皮带上插着双枪,我们冲上去拦他们却没有拦住,几个弟兄都倒在他们的手下。我们上前盘问,他们俩说是大当家的表弟,所以我们就把他俩带上了山。现在怎么处理,请大当家的定夺。”
“他妈的,今天是碰见鬼了!刚他妈绑出两个去,又来了两个。说是我表弟,这怎么可能呢?我的两个表弟是哈尔滨警察厅的两个警察狗子,现在正在窑子里搂着娘们睡觉呢,他们哪有闲工到这里来,再说了,他们俩也没有那份胆量来找我。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又是怎么个来头,大不了吊起四个!既然说是我表弟,那我就得出去看看。来呀,弟兄们,别喝了,随我到外面迎接贵客!”
“遵命,大当家的!”一百多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跟着穿山甲走出山洞。
穿山甲领着众匪徒走出洞外,外面仍是蓝天白云,绿草鲜花,艳阳高照。
“穿山甲,你不是英雄,你不算个好汉。你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俩,你算什么能耐!由衷的你把我们放下来比比输赢,比什么都行,如果比输了我们任你宰割。要是我们赢了,你就放我们下山,怎么样穿山甲,你敢吗?你要是不敢,你就是姑娘生的,找个歪脖树吊死得了!”
穿山甲扭头一看,原来是大木架子上吊着的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在对着他叫骂,他拉了一下关振英,朝那吊人的大木架子走去。
“妈拉个巴子的都死到临头了,还叫唤个屁!”
骂完,穿山甲狠狠的朝那个人的屁股踢了一脚。
“穿山甲,你没种!我以为你是条汉子,原来你是只狗熊,好,算我看错人啦,你他妈拉个巴子的后悔去吧!”
“你敢骂我,你看一会儿我怎么收拾你!”
穿山甲眼露凶光,一字一句的说。
“兔崽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方圆百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你俩等着,一会儿不扒了你们的皮才怪呢!”
关振英骂完,照这两个人的屁股一边一脚,由于这两个人的双手在木架上吊着,被他踢得像秋千一样摇来荡去。尽管这样,这两个人紧咬牙关没有叫出一声,和关振英怒目而视。
“振英,别和两个要死的人较劲了,看那边来了,马已进了山门了。”
穿山甲拉了一下关振英,转身向山门走去。这时,一红一白两匹战马在一伙匪徒的簇拥下已走进山门,马上的两个人在和这伙假皇军说笑着,比比划划的,看来这一路关系搞得很好,大当家的两个表弟,谁敢慢待!所以洒下一路笑声。
“大当家的,您老的两个表弟到了,怎样安排,请您定夺!”
一个匪徒的小头目,学着日本兵的样子给穿山甲立正,敬礼,然后报告。穿山甲像这个小头目点点头,然后一挥手,小头目退了下去。他的两只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马背上的人,又逆时针围着两匹马转了一圈,像狼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俩小子,胆子够大的,跑着来认表哥来了,看来今天该杀的人都是自己送来的,算不上冤死鬼!”
不等穿山甲说完,白马上的带胡须的大个子一抱拳,微笑着对穿山甲说道:
“大当家的请海涵,小弟这里给您赔礼了。”
“赔你妈拉个巴子礼!”穿山甲大怒。
“来人哪,把这两个杂种给我拿下,也吊到大木架子上去!”
“且慢,大哥。”关振英拦住众匪徒,把穿山甲拉到一边小声说:
“大哥,我看这两个人和刚才吊的那两个人有点不一样。“
“哪不一样?“穿山甲问。
“说不清,可能是气度不一样,等我问一下就知道了,如果不对,再拿不迟。”
“好吧,你问吧,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小子是什么来路。”
穿山甲说完,从腰间拔出手枪,子弹上膛,做好了一切应变的准备。
关振英面带微笑,冲马上的人一抱拳:
“敢问二位老弟,你们可有门槛?”彷佛早有准备,骑在红马上的英俊青年随口答道:
“不敢,不敢,是沾先师的光。”
“二位是何门号,”关振英问。
“在家子不言父,出外徒不言师。敝人欧阳东方。”
他又指了一下骑在白马上的人,对关振英说:
“这位是家兄,欧阳司马。”
“你们在何处发财?”
“一船漂四海,四海即为家。”
“那你们家有多少船?”
“一千九百九十九。”
“打的什么旗?”
“进京白脚旗,出京杏黄旗,船头四面大旗,船尾八面威风旗。”
“船有多少板,多少钉?”
“板有七十二,应和地煞,钉有三十六,谨按天罡。”
关振英和红马青年一问一答,把穿山甲和在场的所有匪徒都给弄昏了头。穿山甲心想,我当土匪这么多年,什么黑话我不会,今天他们说的我怎么就听不懂呢?难道说还有黑话以外的黑话,不行,呆会得向振英请教。他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关振英左侧,竖耳倾听。
关振英又问:“天上多少星?”
“三万六千颗。”
这一次是骑在白马上的满脸胡须的大个子回答的。
“身上多少筋?”
“剥掉皮囊寻!”
“振英,跟他们磨什么牙,拿下,吊起来再问!”
因为穿山甲听不明白他们的对话,恼羞成怒,下令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