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啰儿，上山岗啊啷啰……
水田里一名庄稼汉，一边干活儿，一边唱起了山歌。
远远的看去，他瘦削的脸庞显得很酷。
走近了一看，他一侧脸庞很酷，另一侧脸庞却像被什么削去了半边，深深地凹陷了进去，造成了两侧脸庞完全的不对称，给人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
那是在重庆，还是重庆。
爸爸永远有忙不完的工作，家里由奶妈照看着一个婴儿。
奶妈去了厨房，留下婴儿一个人玩耍。
他爬到了楼梯边，丝毫感觉不到危险。
当他的头和手越过楼梯边缘的时候，一瞬间，他就像一个头重脚轻的萝卜，从楼梯上翻滚而下，一侧脸蛋重重地撞击在地上，好一阵子没有哭出声来。
几天以后，奶妈家里有事，辞职离开了。
等到爸爸和妈妈发现小孩儿的两侧脸部不对称的时候，送到医院去检查，才发现他脸部的骨折已经畸形愈合了。
从此以后，他这张脸，就像一位身经百战的武林高手的脸。
而事实上，他是九姑娘的哥哥，现在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庄稼汉。
世事在什么时候发生了变迁，家道在什么时候发生了衰落，都已经不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劳动生产出够一家人吃一年的粮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