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东鸭绿江大桥上溯60公里,便到了著名的中朝边境上河口 。
上河口铁路桥是中朝边境三座桥梁之一,这里有国门塔、国门碑,不远处有抗美援朝纪念馆。
从上河口乘游船沿对岸江面行駛,新义州的城市风貌清晰可见。新义州是朝鲜第二大城市,却与首都平壤相差甚远。开发区里的工厂竖着几个旧式的烟囱,也不冒烟,看上去没有一点“热气腾腾”的景象。
我1970年来过一次丹东,在鸭绿江大桥北侧向对岸眺望。对岸的桥头是一个公园,公园的江边坐着一排男人,双腿挂在岸沿上,懒懒散散的样子。公园外面的大堤上,一个老妪揹着满满一匡草弓着腰吃力地向前走,令人可怜。事隔五十年,两岸都发生了变化,与高楼林立的丹东相比,新义州的变化委实太小了。
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参观了位于上河口山坡上的彭德怀指挥部。一幢不大的平房里,墙上挂着军用地图,案子上摆放着枪支弹药。零下40多度,志愿军还只穿单衣单鞋,用简陋的装备,把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赶出三八线。朝鲜一战,“中国人站起来了”这句话,西方这才认了。
昔日的战场变成了国家级风景区。在民族风情剧场里,我们观看了来自朝鲜的女演员的音乐歌舞表演。一曲《卖花姑娘》,把思绪带到50年前的学生时代。女高音“我爱你,中国”,声情并茂,女孩的眼睛里激动地闪着泪花。
演出结束前,全体演员走下舞台,邀请台下的游客一起跳舞。我想避让,早被一个女孩拉进舞群。手牵着手,肩搭着肩,热情奔放的集体舞在高亢的乐声中嘎然中止。
鸭绿江,见证着中朝人民用鲜血凝结成的情意。鸭绿江,镌刻着中国人民志愿军永恒的功勋。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毛岸英就牺牲在对岸高山的后面。山脚下有一座“毛岸英小学”,是岸英夫人刘思齐访朝时捐献的。
安息吧,岸英。安息吧,祖国的亲人,人民的英雄,我们最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