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首敕勒歌写尽了土默川遥远的岁月,虽然那个遥远的岁月我没有看到过,可这首诗歌脍炙人口的传唱,也让我对我的家乡除了满满的爱恋之外,更是满满的遐想千万!
遐想着,假如那个岁月还在,以我的个性,我一定会是那个策马扬鞭的疯丫头,也一定能把套马杆甩的好远好远……
遐想的终究是梦!可儿时的淘气,儿时的顽皮确实真实存在,且听我:娓娓道来……
一、我的淘气
我生在七十年代的农村,那个年月,家家户户都过得极其困难,父亲是村里的老师,虽然工资不高,可手头常有零花钱,我是那个年月“公主级”的人物,一块儿糖,常让伙伴们羡慕不已,所以,我是她们的“头”,爬树是我的强项,我领着她们趁着邻居家没人,把她家果子一扫而光,带着她们去偷香瓜,被种瓜人找到家里,父母带着笑脸赔完不是,摇摇头说着“哪像个姑娘家”,因为溺爱,把一切罪过归结在“奶娘”(我吃羊奶长大)——那只老山羊身上,她们说。我这么淘,因为吃了山羊奶,随了山羊的爬高上低……
二、我的胆大
父母一直人缘极好,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谁家去我家借个三元五元,父亲母亲是从来不会拒绝的,所以,我们周围的乡里乡亲,完全可以用另眼相看这个词来形容善待我。儿时,跟着母亲串门,邻居家窗台上玻璃瓶里养着小鱼,没有来由,莫名的抓出来就活吃了。这个消息不禁而走,人们会说:“韩老师家丫头吃活鱼”。
人们一来觉得新鲜,二来或许因为父母亲的缘故,每个夏天,放马的人们归来村边井上饮马时,总会给我带回来活鱼(那种滑溜溜的黑色的鱼,大概有筷子那么长,指头那么粗,大概是泥鳅吧),我会早早的等在井旁,等待他们归来,然后用井水洗净,抓起来就送嘴里把头咬掉,鱼会发出吱吱的叫声所以我会说。鱼真的会叫,至今记得,没了头的鱼身子会在水盆里扑腾,记忆中已经模糊了完整吃鱼的样子,只剩片段了,一顿吃不完会拿回家养在水缸里,想吃啥时候,捞起来吃,最长时间能养到冬天,韩老师家有个活吃鱼的丫头,儿时的我也“火”过。
三、我的“坏”
撇开偷果子,偷杏,打破别人家玻璃这些事儿不说,这都是小事情,我们家住在村边,我们那一片人家都很团结,邻里和睦。地里干活的人都会经过我们这里,我们在农田路上做好“闪闪窖”,(用铁锹挖个深坑,里面倒上水,上面用树枝盖住,最上面盖上土)今天想来,那是多可气的事情,记得那年夏天,我们成功的把一位老大爷闪了进去,估计腿也闪的生疼,然后这个脾气大的老农追着我们,估计逮住会揍坏我们,我们跑到家里没小孩子的奶奶家,老奶奶把我们藏起来,说:“千万不能出来,人正在挨家找你们”,看来,这地方保护主义一直就有……
结伴偷玉米,自己村里的是坚决不偷的,挎着篮子,去偷别村地里的,这保护领土意识也真没谁了!
四、我的情意
我们一起长大三个丫头,同年生,一起长大,其中有一个大概七八岁那年,上学路上躲避狂奔的马,腿掉在了燃烧的麦杆灰烬中烧伤,她从医院回来,我问她:“想吃啥”,她说:“想吃杏”,然后我和另外伙伴,一起跑去村里果园,我施展强项爬树摇杏,她下面捡,正起劲儿,被看果园人发现,放狗而来,她狂奔,我被狗困在树上,瞅准机会跳下来,一路狂奔,狗在后面紧紧追赶,我想我是跑不过狗的,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看果园人叫回了狗,我惊魂未定的跑回她家,从背心里掏出五颗杏,自己没舍得吃,看着她吃的香甜,我暗暗吞咽口水……至今,我们依然是好姐妹!
踩河蚌,打鸟,不睡觉捕蝴蝶,捞翻车车……那么多美好追忆哦,竟然都多的数不胜数,现在的孩子,长大后拿什么来回忆童年,大抵除了钢筋混凝土,高楼大厦,手机,补课外,我们这代人的快乐,他们是无法体会的。
追忆回不去的童年,那快乐成为永远的回忆,想之甜甜一笑,常常梦中重现,伴随我们一路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