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故事

重新写旧故事的时候,我换了好几个新文档,也没办法凑成五百字的内容。最近和很多人聊天,接二连三地听了很多故事。故事里的酸楚,都变成了我熬夜之后的肿眼睛和黑眼圈,让我难眠。

于是我放弃了重述故事这一个环节,因为剧情兜兜转转,能写成篇章的转折,不过是他们之前还在一起,可现在却分开了。

只是分开的原因,不是因为不再相爱,是无法相爱。

讲故事的那个女孩告诉我说,十六七岁时爱上的那个人,一定是你最爱的却始终没法得到的那个人。

我停了好久没说话。

正如他们分开的冬夜,我收到了来自她的微信。

我们分开了。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知道,怕你难过,怕你失望,怕你会觉得我和他辜负了你的期望。

而那个时候,我正泡在凌晨两点半的爱情片桥段里。屏幕里的宋仲基,还不是今天成熟的帅气模样。他蓬松着头发,抱着女主角奔跑在深夜的森林里。

突然,狼少年停下脚步,看着女主角,神色紧张。

我猜他肯定在怪自己,明明是爱她的,不仅无法保护还让她受着折磨。只是连开口说爱的能力都没有,又拿什么去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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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恋爱,像海,又冷又咸。想和他一起去的未来,无数次被自己写在心里,画在脑海里。两年的时间,他们俩之间横亘着的千山万水,也没有让到达彼此面前的幸福冷却。

「我是覺得喜歡就要說,不然可能永遠也不會成為你的。於是我跟他告白了。在我離開那個城市要從最南到最北邊讀書的時候,我給他發了短信,說‘我喜歡你’。有些話,如果不說那一輩子都會後悔。結果我們倆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兩年。每天保持著問候,很少會有爭吵。他失落時我熬夜陪他聊天,他不時的會逗我開心,帶著男孩子原有的稚氣。

要走的前幾天,我們出去見了一面。要告別的時候,他遠遠的看見公交來了,給了我一個擁抱。他說不要想我。」


突然分开的那晚,他给的理由是两个人都看不到未来,为什么还要消耗彼此。如果现在两个人不分开,等到走不下去的那天,再分开的话留给彼此的只剩恨了吧。

她聊起这些的时候,眼睛渐渐红了起来。我安慰她说,回忆总是那么要命,可是时间和新欢你肯定选的是时间。因为你是长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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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不过是醉一场睡一场。

只是醉过之后醒来之后这世界里关于他的一切却反倒多了起来。

去咖啡店的时候,总记得他爱喝奶茶,却任性的把珍珠都吐出来。

看见背着书包推着自行车的男生,总会想起来那个上课睡觉有起床气的少年。

每次出门经过的那个公交站,是曾经告别时拥抱过的地方。

怎么房间里,全部回荡着跟他告白时说的那几个字。

还不如不爱这一场,那样也不会有分开。

有人说,从某种程度上说,学生时代的恋情想要一直走下去的话,是奢求。

她还清晰的记得和他有关的每句话和每件事。


“因为是异地恋,所以明明他做了很多,却总觉得自己为我做的太少。我告诉自己不用羡慕身边的人,想吃什么喝什么,都会有人送到手边。我不是个会撒娇的女生,却忍不住和他说这边的天气好冷。他总是回我说天冷的话多穿点。可是有一次他告诉我,我不是不懂得怎么爱你,是因为我无法爱你。你说你冷,我知道你想我抱你,我也想抱你,可惜你不在我身边,我不在你面前。”


三月,窗外的北方城市开始有刺眼的阳光,和那个第一次听故事的十一月相比,却少了大把温存。想起女孩十一月提到他的时候,嘴角留着藏不住的快乐。

时间像河流,从我们身边带走一些人,就好比带走不坚固的流沙。旧伤愈合要多久,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放不下,舍不得,忘不了是最难熬的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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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如何。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我是谁。

而是我们和彼此在一起,你成为了谁,我成为了谁。

可是分开之后,我已经变不回去不认识你之前的自己了。

我只能自己对自己负责。

两个人在一起过,互相陪伴着经过一段旅程。即使最后分开了,不要歇斯底里,不要气急败坏,给自己一段流连往事的时间,丢掉关于他的不快,日后回忆起彼此,快乐一定要比难过多,这才不枉负互相消耗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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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你们的爱都在路上朝你狂奔而来。
要爱别人,先好好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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