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曼是美国著名物理学家,1965年诺贝尔物理奖得主。他被认为是爱因斯坦之后最睿智的理论物理学家,也是第一位提出纳米概念的人。
1949年-1952年,费曼应邀在巴西进行了断断续续的十个月时间的教学,年终他应邀做一次讲演,来评述巴西的教育。他到巴西里约大学教授学生们电磁学方面的高级课程。由此他发现了两个奇怪的现象:
一是学生们从不提问。二是面对同一个问题,有时学生马上答得出,有时却又一片茫然,完全不知所云。
费曼发现,巴西的学生上课时唯一要做的就是坐在那里,把教授讲的每个字记下来,确保没有写错用以应付考试。但除了背下来的东西外,他们什么也不会。
在学年终了的时候,费曼应邀到巴西科学院做了一次令巴西教育界深受震动的演讲:谈巴西的教学经验。听众不只是学生,很多教授、政府官员都跑来听讲,费曼先要求他们答应自己畅所欲言。他们说:“没问题,这是个自由国家。”
他坦率地告诉巴西人,他看到的令人震惊的事实:那么多小学生在书店里购买物理书,那么多巴西小孩在学物理,比美国小孩更早起步,可是整个巴西却找不出几个物理学家——为什么会这样?那么多孩子如此用功,却都是无用功!
费曼举起一本公认写得非常好的大一物理教科书,“在这本书里,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实验结果。随便把书翻开,指到那一行,我都可以证明书里包含的不是科学,而只是生吞活剥的背诵而已。”
最后费曼说:实在看不出在这种一再重复下去的体制中,谁能受到任何教育。大家都努力考试,然后教下一代如何考试,大家什么都不懂。
费曼教授结束演讲之后,巴西教育部长站起来痛心疾首地说:“费曼先生刚刚说的全是些让我们坐立难安的事情,但看起来他是真心热爱科学,而且他的批评也很具诚意。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听他的。来这里之前,我早已知道我们的教育体制有病;但我现在才发现我们患了癌!”
几十年过去,进去二十一世纪,巴西的教育改变了吗?没有。从民族历史看,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由个性衍生出来的问题是无法改变的。所谓衍生出来的问题,是与别人比较中产生的。如果没有比较,问题就不存在。
独立、自由的教育是西方民族性格中自带的,其他民族做不到,完全没有必要自怨自艾。亚非拉民族缺科学精神,不擅长科学研究,但他们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何必在科技方面跟欧美民族一较高下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正确的做法是:耐心等欧美人发明创造,然后抄袭、共享他们的成果。
中国人从“师夷长技以制夷”开始,就在追赶西方科学,结果是,到现在依然望尘莫及。可以断定,未来也不行。白种人的自由精神是在骨髓里的,非常适合科学研究;汉民族更适合听从指挥,做规定动作。所以,汉民族可以从事行动一致的工作。
汉民族的文化不是创新文化,而是传承文化,其存在的意义之一就是继承祖先的伦理规范。如果没有西方文化进来竞争,那么我们传统教育就不会有改革的必要。学习圣人思想、用圣人的观点去评论社会生活,学而致用,在低水平生产力维系下,保持国民基本温饱,便可保社会平稳运作。
许多人,包括当政者不信邪,决心跟西方国家进行科技决战,想做第二个非白人科技强国。想法值得敬佩,但现实不允许,除非中国放弃思想大一统,回到春秋战国时代松散的“联邦”状态,并自由思想的沃土。很明显,这是做不到的。所以,找准自己的位置,合理定位,才能穿上最合脚的鞋。
巴西人,抚平躁动的心吧,到什么山就唱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