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知更鸟》:我们曾经是个孩子

“我想,律师也曾经是个孩子。”
在看完《杀死一只知更鸟》后,翻过头来再看嘴前面这句话,竟然道出了书里所有内容。
《杀死一只知更鸟》名声在外,许多年前就听过大名,摆在书架也很长时间了,但一直没有欲望去翻开这本书。不止因为经常被外国小说里复杂的人名搞晕,也因为时间被工作、学习,游戏分走,觉着自己没有精力再去读一杯严肃的书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很喜欢投入感情的人,所以一旦看到剧情悲伤、凄惨的书就会跟着郁闷,所以平时喜欢读一些轻快的书。
啰嗦这么多,只是想证明在未翻开之前,我对《杀死一只知更鸟》的这些刻板印象。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翻开这本书后,我发现自己对于这本书先前的所有印象全是错的。
《杀死一只知更鸟》是一本读起来很轻松的书,它以第一人称著成,所以人物关系很容易理清楚。即使常被外国小说人名搞晕的人,也可以迅速记住书里人物的名字。譬如我,在读完一遍后,杰姆,阿迪克斯,迪尔,卡波尼、拉德利,坎宁安,杜博斯…这些名字已经可以信口道来。
读这本书很轻松的原因还在于,主人公“我”和杰姆只是两个孩子,故事以他们的视角,在一个宁静的镇子展开。这个镇子“生活节奏很慢,人们悠哉游哉地穿过广场,在周围的店铺里晃进晃出,什么事儿都不紧不慢。长日漫漫,一天的时光好像不止二十四小时”。
整本书的故事也在这种不紧不慢,闲适惬意,温暖风趣的文风中展开。一直到法庭审判达到高潮,然后在尤厄尔袭击芬奇家孩子后结束,留下余音绕梁,令人回味…
书中有许多充满童趣的,令人或会心一笑,或捧腹大笑的语句:
“你怎么知道火柴伤不到它?
“傻瓜,乌龟感觉不到疼。”
“哈,你当过乌龟?”;
杰姆过完十二岁生日的第二天,他放在口袋里的钱烫得他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我们俩下午早早地就往镇上走去;
她生来喜欢指手画脚,还是个不可救药的长舌妇。亚历山德拉姑姑当年上学的时候,任何课本上都没提到过‘自我怀疑‘’,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此为何。
还有一些风趣的片段和故事,如初遇迪尔时,杰姆嘲笑迪尔的名字比人还长;以及“我”得到气枪后,在后院做了个掩体,瞄准隔壁莫迪小姐大半天等等。
真正的主人公阿迪克斯也很幽默,在看到女儿用气枪瞄准邻居玩儿后,不是批评女儿,而是先对邻居开玩笑,“我看最好还是提醒你一下,你的处境相当危险”,然后才告诫女儿“别让我在看见你用枪瞄准任何人”,也是在这儿,阿迪克斯叮嘱他的儿女,“记住一点,杀死一只知更鸟便是犯罪”。
知更鸟只哼唱美妙的音乐供人欣赏,是什么坏事也不做的鸟。
在本书中,被杀死的显然不是知更鸟,而是另有指代,不过在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但有一点,在《杀死》一书中,对于种族不平等、强暴等严肃议题并没有用太过渲染,带领读者去谴责诬告的尤厄尔还有坐在陪审席上宣布无罪者有罪的诸人。对尤厄尔的着墨也只限于法庭,以及后面的只言片语,然而却于无声处,以汤姆·鲁滨逊逃狱而亡响起惊雷,再以尤厄尔袭击“我”和杰姆不成而被杀而结束,令读者自己回味…
《杀死一只知更鸟》中,关键人物是律师阿迪克斯,也是“我”和杰姆的父亲,他教会了他的孩子勇敢,善良,坚强,如何认清这个世界:“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什么东西让人丧失理智——即使他们努力想做到公平,结果还是事与愿违”;也教会他们如果看清一个人:“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还有最重要的正直和坚持正义。
网上时间流传着一句话: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阿迪克斯就是这个少年,他是律师,曾经是个孩子,现在也依然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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