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您回来啦,老爷找您。”从许小白处被赶出来的刘建郁闷至极。无处发泄的他酒吧里把灌了一杯又一杯。当刘建意识到该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天亮十分了。可没想到刘建前脚刚踏进家门就被岳父杨运民的贴身仆人李叔撞了个正着,还被李叔请到了客厅。
“爸,您找我。”原先还醉意浓浓的刘建在岳父杨运民跟前立刻精神十足。五年了,这五年来刘建早已养成了这一优良习惯。
“怎么一大早就满身的酒气。”岳父杨运民跺了跺手中的拐杖,刘建听出了杨运民语气中带着不满,但多年的摸爬滚打让刘建明白,此时此刻必须沉住气。于是,刘建气不敢喘,等待着更猛烈的暴风雨的降临。
“昨晚去哪儿了?”没想到杨运民一改刚才生硬的语气,亲切的问起刘建来。
哼!换气换得挺快的。不过我刘建早就有了预防针,不然肯定被你这个阴险毒辣的老东西给弄得心脏病爆发。“爸,我昨晚应酬一个客户。”
为公司喝得胃都出血了,你还想怎么样?刘建心里暗暗想着这样的回答杨运民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什么客户啊?竟然要陪着喝一夜的酒?”
“是公司的一个新客户。”这杨老头该不会一查到底吧,刘建的额头有点冒汗了,但经验丰富的刘建并没有把他的心虚表现在回答声音的颤抖上。
不过,杨运民听了刘建这样的回答后,沉默了。在沉默了几秒钟后,杨运民又开口了,“逸儿呢?怎么不见她回家。”
“她说一个人潇洒自在。”刘建不知自己哪里的豹子胆,未经头脑就这么随口回答杨运民的提问。
“混蛋!”岳父杨运民忽然暴跳如雷,刘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爱思琪的代理权弄丢了,杨氏股票大跌,逸儿也没管好,你是干什么吃的,要你有什么用?”杨运民一手握着拐杖,一手指着刘建高挺的鼻子大骂。
整个空气忽然间凝固了。浓烈的火药味在蔓延。刘建等待着大爆炸的到来。当自己的选择已经无路可退时,咬着牙也要走下去。不成功便成仁,刘建早就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好在一旁的李叔意识到形势的严峻性,忙靠近岳父杨运民,说:“老爷,别发火,您心脏不好。”
李叔的话让岳父杨运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顿了一会儿,梳理了情绪后,平静地说,“刘建,我只有杨逸这么一个女儿,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你是我女婿,我当初看中你,是对你抱着多么大的期望啊。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般看待,你要明白自己身上的重担啊。刘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虽说年轻人偶尔有其他想法是正常的,但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身份,好好地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上,别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
“是,爸爸。”刘建表面上这么应和着,心里却在想,杨老头,你说得倒好听,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那些事吗?其它没用的东西,杨老头你该知道些什么?想到这里,刘建内心不禁一颤。
“回房间准备准备,待会还要回公司。”也许是刘建表面上的顺从让杨运民觉得自己喋喋不休的训斥是那么的索然无味,于是,杨运民在做了一番苦口婆心的表演后,怏怏地打发观众离场。
“爸,那我先回房间。”刘建趁机逃离现场。
走上楼正打开房间门的刘建听到杨运民对李叔说道,“老李,帮我联系梁律师。还有董事会的老张和老黄,我要和他们俩喝早茶。”
董事会的老张和老黄?公司的张董事和黄董事。杨老头是公司里最大的股东,接下来就是张董和黄董。每次公司的董事会,杨老头都说授权给刘建。但是一旦自己提出什么不同的想法,那张董和黄董总会说,相信杨董事长在场的话肯定不会同意的。最后的结果时,自己什么主张都做不了。他这个董事长就是个傀儡摆设。瞎子都看得出来,那两个老头的意思就是杨老头的意思。现在,公司效益不好,又怪到我的头上。杨律师?杨运民的律师。老头找他做什么?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