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第一层含义不是“利人”，而是“利己”，自己足够好，不给别人添麻烦，这本身就是一种善良。鼓吹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善良，是违背人性的，也是违背常识的。不是幻想，就是虚伪。照顾好自己的同时，在能力范围之内，再照顾别人，就是善良的第二重含义。超出能力范围的善良，是缺乏理性的，也许主观是好的，但结局却未必不是坏。充满理性的善良，有时候甚至是冷酷无情的，然而那可能才是真正的大善。正义得以伸张，恶魔得以正法，就是最大的善。不要让善良，成了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理性光芒照耀下的善，并不是一味对别人好，而是可以简单分为三层含义。第一层，利己，但不损人。第二层，利人，但不以损己为代价。第三层，实现利人与利己的高度统一。我们必须理智地认识到，人生一切的付出，最终的受益者都将是自己，行善，也是如此。这就是人性。坦诚面对人性，这本身就是最起码的理智。明白这个道理，既不用懊恼自己没有成为“救世主”，会少些苦恼；也不用抱怨他人没有舍己为人，会少些苛责。如此，生活就会多一份淡然与从容。
“人类真正的善心，只对那些不具备任何力量的人才能自由而纯粹地体现出来。人类真正的道德测试（是最为彻底的测试，但它处于极深的层次，往往不为我们注意），是看他与那些受其支配的东西如动物之间的关系如何。人类根本的失败，就是这方面造成的，其为‘根本’，是因为其他的一切失误均由此而产生。”——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当一个陌生人与我接触，我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从而避免受到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