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五金公司公交站,北方深冬的傍晚路燈還沒點亮天就幾乎完全黑了,看人只能努力看個輪廓。這個站牌有四路車,又是下班高峰,亂七八糟的站了好多等車的人,因為停靠的位置不定,每次車輛靠站人們都是一通亂擠。
"誒,你怎麼在這兒?"由於高度近視她看人總是直勾勾的,當時應該也是。
"我,等車。"
"去哪兒啊?"
"萬柳塘那邊,你呢?"
"我也去那邊啊!"
"哦..."
"坐222"
"蛤?"
"2-2-2"我慢慢說了一遍"只有222能去那邊"
"哦,沒事兒"她張望了一下來車的方向"我對象一會兒來接我"
"這騎過去挺遠的"
"啊...他開車"她又望了一下黑茫茫的遠處,我不太確定她是不是在和我說話。也可能不是她,天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