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J
说完小Q和小D,接着来说说我高中时期的密友YJ。
YJ,瘦瘦高高的个子,思考问题时眼睛滴溜溜地转,爱笑,聪明,脑瓜灵活,生性活泼,好动,五官立体,轮廓分明,长得漂亮。说起来,我和她貌似还是转了山路十八弯的亲戚关系,至于到底是何关系,我说不清,反正就是她妈姓何,我妈也姓何,我妈和她妈又相互认识,也不知道我和她要好是不是因为这层关系,可能刚开始是吧,但后来应该是相互欣赏,比较聊得来,所以走得比较近。
那时候我们的审美比较接近,她喜欢的衣服我也会喜欢,我喜欢的衣服她也会喜欢,于是我们经常会买一摸一样的衣服来穿。我们买过一模一样的外套,卫衣,连衣裙,帆布鞋……大多都是在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个商场,名叫双凤商场买的,说是商场,其实是一个集中卖货的批发市场,类似于重庆的朝天门吧,因为学校在县城,因此这个商场的销路其实主要是针对下面的乡镇,当然,还有我们这些穷学生,有一次,我和她一起去双凤商场买了一件粉色夹着一点黑色的外套,当时我们都挺喜欢这件衣服,当时(1997至2000年间)老板要要价30,我们俩和老板轮番杀价,讲到13块的时候,老板妥协了,我们俩为此高兴了半天,仿佛捡到了大便宜,回宿舍里还向其他姐妹很是炫耀的一番,那时候的幸福,如此简单,那时候的我们,虽然很穷,但很容易满足,很容易就可以获得那些小幸福。
那时候要好的女生走在一起都喜欢手挽着手,我们常常穿着一摸一样的衣服,甚至全身都一模一样的装扮,手挽着手一起走,经常会有人以为我们是两姊妹,而且不止两三个人,甚至曾经有人以为我们是双胞胎,现在想来我还是有些疑惑,怎么就会以为我们是双胞胎呢,首先她个高,我个矮;她长得漂亮,我长相平平,脸上还有很多初中时期长青春痘留下的痘印,虽有疑问,却满心欢喜,心想竟然有人会认为我们是双胞胎,说明我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普通,无形中增强了我对自身外在的自信。人,往往是这样,很多情绪,快乐,欣喜,幸福,或是伤心,难过,失落等等的程度取决于参照物,所选参照不同,所带来的感受当然也就不同,那时候,以她为参照,有人认为我和她是双胞胎,于那时的我来说,就相当于是对我的赞赏和肯定,对于那时候略有些自卑的我来说,这些间接的肯定(不管别人是不是这么想,但我就是这么以为,这或许就是阿Q精神)对于我来说尤其重要。那个时候,班里班外有很多男生喜欢她,明的,暗的,明里送礼物的,暗里递纸条的,一双手指头大概是数不过来的,我记得我们班光张姓的男生就有两个喜欢她,一个瘦高瘦高的,喜欢唱歌,有点摇滚气质,天天在后桌唱BEYOND的《喜欢你》,“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可再,轻抚你,那可爱面容……”在后桌每天单曲循环,流露出青春的萌动,我对BEYONG的认识,大概就是起源于这家伙,只可惜,这家伙没能赢得她的芳心。还有另外一个张姓家伙也向她发起了攻势,各种献殷勤,这男生好像数学还可以,经常主动给她讲数学题什么的,各种献殷勤,各种送礼物,同样地,这家伙也没能入她的法眼。还有一个陈姓男生,戴副眼镜,文质彬彬,语文不错,喜欢读书,我就喜欢听他说话,他总会在说话时引经据典,腹有诗书,很是特别,相对前两个展开猛烈攻势的张姓,他就要含蓄很多,当然,这也符合他的性格,他采用的就是递纸条,我就帮他传递过好多次纸条,明明就是在我们前桌,我和YJ坐一起,他明明可以直接把纸条给YJ的,却总是要从我手上转一次,我想他大概是害羞吧,只可惜,他也不是她的菜。她最后,还是被一个高年级的帅帅的男生俘获了芳心,他的名字叫CSW,阳光十足,高大帅气,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才是她的菜。
她和帅气大男孩谈恋爱后好像就很少和我一起玩耍了,每次放学,她都是和她的帅气大男孩一起复习功课。我记得有一次周末,他们一起出去复习功课(如前所述,那时候我们喜欢沿着沙沟一路走一路复习),我估计顺便还约了会,那天出门天气尚好,后来忽降大雨,她回来的时候被淋成了落汤鸡,但是她的眼睛闪闪发光,脸上流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全身都散发着爱情的味道。
有一次放假,YJ邀请我去她家玩,我当然是欣然前往,因为我们的高中在县城,因此回家得坐大概两三个小时的汽车,路程并不遥远,只是路况较为颠簸,崎岖不平,再加上司机为了多挣钱,经常超载,惯性太大也不敢开得太快。回家之前,我们先去学校前面的“双凤商场”买了很多气球,和打气球的枪,拿回家给她姐姐赶场时摆摊用,买好了这些东西,坐车回到她姐家已几近黄昏,吃过晚饭后才回了她家,我不记得在她家玩了几天,只记得吃了很多好吃的,还见到了她两个年幼的弟弟,其余细节已模糊不清。
关于YJ,高中时期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这些,后来高中毕业后她追随爱情,到西华大学,毕业后和她的初恋在宜宾工作了一段时间,结婚的时候我从QQ里得到消息,那时我已在重庆大学读研,无奈那段时间导师派我去郑州参加“研墨技术”研讨会,没能亲临他们的结婚现场,只是用QQ邮箱发了一封祝福邮件,直到现在我都不能确定,那封邮件,她到底收到过吗?
再后来,她和她家先生,也就是她高中时期的初恋一起回到了老家盘州,就在前几天才又联系上,勾起了我关于她这一波波的回忆。她还勾引我回去和她一起当老师,我很心动,一来盘州本就是我的家乡,我回去的话离家近,方便照顾年迈的老母亲;二来老师是我学生时代不屑的职业,却是我工作后向往的职业之一;三来很多亲戚,堂哥,堂姐,表哥,表姐一众亲戚,还有很多初、高中同学也扎根在此,好几次,堂哥和表姐都叫我回去,回去嘛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不会陌生,不需适应;四来,在小城市生活,也是我向往的,节奏慢,压力下,房价低,小城市,尤其是家乡的小城市对我有着无法比拟的吸引力。但,生活中有太多甜蜜而幸福的牵绊,因此,我想,至少目前几年,我大抵是回不去的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