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罗大佑的歌,大概是成方圆弹吉他唱的“童年”。但留下深刻印象是在一首“恋曲90”的mtv上。披散着卷曲的长发,戴着墨镜,斜挎一把电吉他用沙哑的歌喉缓缓的唱着。当时就觉得这人很酷,歌也很动听。
以后的日子里,喜欢上了吉他,也曾翻录过他的“之乎者也”的专辑。但那时似乎更喜欢齐秦、王杰的歌。那张音质模糊的专辑中只记得“乡愁四韵”中大量的吉他间奏。
93年去西安上学,那时最流行的是张学友、郑智化的歌。只到96年的春天,一次偶然在街上音像店里听到了“鹿港小镇”,简直被震惊了!那是一种心魂被击中的感觉,原来内心一直在寻找这样的声音。毫不犹豫冲进店里买下了这盒歌带。从次,就疯狂迷上了这嗓音沙哑,沧桑味十足的罗大佑。我搜集他所有的唱片,学唱了他几乎所有的歌。记得我自弹自唱录制了一盘翻唱他的专辑,给同学听后,他们都说唱的很象。那时的罗大佑简直是心中仰视的山峰!
我必须要创作属于自己的歌,虽然也许永远写不出象他那样优秀的作品,但只有唱自己的歌才对得起手中的吉他。
罗大佑几乎就是我流浪青春的见证,更是他牵引着我,在音乐道路上奋然前行。
一手抒情一手批判的他,把音乐的美好和力量淋漓的呈现,东西方音乐和传统文学天衣无缝的对接。他的歌不管何时何地都会给人带来感动,这就是他的歌不同与其它流行歌曲的显著特征。
我最爱的还是他的情歌。“海上花”的委婉深情,“牧童”的写意空灵,“摇篮曲”的清香扑面,“将进酒”的国仇家恨,“梦”的绝望虚无,在他的吟唱下都各有意韵。
在北京的歌唱生涯里,我几乎天天唱歌,大多是罗大佑,靠他的音乐为生。经历过无数的感动,得到无数知音的帮助。记得99年我在东四地铁唱歌,当是正唱“闪亮的日子”,这时站在旁边的人也同我唱了起来。唱罢,他点了首“你的样子”,这正是我拿手的。当激越的歌声在空旷的地铁通道响起,我感到歌声的力量似乎要冲破这冰冷的地下!那人非要请我吃饭,说他是台湾人,也很喜欢罗大佑。我执意没去,谁知过了许久,他专为我买来饭菜送到地铁里。我开玩笑对他说:“回台湾告诉罗大佑,我们都喜欢他,有机会和他同台演出”。
从2000年,罗大佑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各大媒体上,他要来大陆开演唱会了,第一站在上海。那是初秋微凉的季节,我在北京航天大学的夜市上唱他的歌,他在上海辉煌的舞台上与我遥相呼应。
一次偶然,在朋友的mp3上听到了几首以前从未听过的罗大佑的老歌,简直如获至宝,急忙抄下歌词,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吉他唱了起来。它们是“小妹”、“盲聋”、“稻草人”、 “旅程”等。我天天揣着歌词一有空就拿出来吟唱,不到一星期就学会了这些歌。罗大佑似乎在我心中又获得了新生。
因为那首“小妹”的歌,让我在世纪末的冬天收获了真挚的爱情。那是我流浪岁月中最温暖的记忆。“小妹小妹我们有温暖的过去,我们有迷惑的现在和未知的将来,小妹小妹该去的会去,该来的会来命运不能更改”。
此刻,我还保存着十多年前录制的几十盘磁带,有一半是自己的歌,一半是罗大佑。
这些年,大多时间只唱自己的歌了。但红红心中蓝蓝的天里依然珍爱着他,他的歌依然如星光,烛火温暖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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