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相对一样又绝对不一样的天空
献给每天相对一样又绝对不一样的自己
躁动和不安 恍惚和迷茫
前方的路被遮挡 丢了主张
哪里有着一方净土
可以轻柔的说声 乖 么么哒
乍听矫情却含柔情
惜缘随缘 红尘滚滚肆意闯荡
上到33岁的大好青年
下至15岁的芽苗正嫩
眨眼之间又莫名生死相隔
却无因果关系可循
很多事情的确无解
惋惜之余恐忧思虑
生而为人
从开始便被赋予角色
作为女儿
本不想被母亲担忧
也想靠一己之力光耀门楣
但现实哪有那么容易走狗屎运呢
起伏跌宕的经历天壤之别
唯有你幸福
母亲才会幸福
但愿这一天不要太久
老去的时光意味着你们共存的时间在减少
从出生开始就是倒计时
你的时间天秤在增加砝码
而他们的砝码一个个挪给了你
最后空空如也 化为尘土飞扬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只剩自己一个人
熟悉的人都不在了
一个个的送走
任凭记忆喷涌而出泛滥成灾
那种盘装的蚊香从头到尾都是爷爷自己分的
我只要扯着嗓子喊喊他就来了
那时觉得爷爷好聪明这么难的东西都可以分开
现在我自己也会分了可爷爷不在了
每次回家都是奶奶前后张罗忙着
我只要耐心在一旁等着
她绝不让我插手说这又不难以后你自然就会了
菜是炒熟了但奶奶的味道我根本就做不出来
妈妈是个神经大条又一根筋的人
年轻时特别漂亮现在也是 爱美爱买衣服
柜子里全是花花绿绿的各种 长裙居多
有时后兴趣使然偶尔套上她几件衣服试试
她每次都说 我姑娘这条子随穿莫斯都好看
那时我就会找点理由搪塞过去
比如颜色太暗
她会说你自己买那么老的颜色就蛮好
比如衣服太花
她会挑那些素净的给我 说多么显身材
比如领口太大可以当一字领穿正好今年流行
她会说别人流行什么你就穿什么?为什么要跟别人穿一样的?你要有自己的风格
找到了一条比较喜欢的裙子 结果妈妈说她穿不下
我问你为什么穿不下?这个裙子怎么这么小?
她说这个一次也没穿过,总不是年轻时候买的
是噢,妈妈已经不年轻了
妈,我睡不着
那熬夜你怕不怕有眼袋
我现在不是没有么 你为什么不怕
我做过一次,不过什么时候还要去做一次
…………………………
你们没法想象我是怎么抹着眼泪敲下这么多话
不能在他们身边陪伴是我能力太弱小太欠缺
其实说来讽刺
多少人都是有了物质条件之后才发现那些亲爱的人都不在了
不是你准备好了事情就可以完成了
但这其中的时间如果不去准备你又知道自己没办法给予他们最好的东西
是不是很矛盾很可笑
以前真的想要出去看看不管自己多大趁自己没负担
可是现在真的是没办法走远
年纪愈大就愈发了解那种孤独的可怕
毫无生机可言
回到小时候 那时他们都还年轻
不谙世事
随意挥霍
28年之间历经沧海桑田
逝去的逝去
老去的老去
再也不见停船的渡口和闹市的菜场
儿时的住房已然成为废墟 胡同连影子都看不见
玩伴们早就失了联络
偶然听奶奶谈起她们结婚生子 某某母亲过世
那家是龙凤胎 哥哥比我大一岁 妹妹和我同年 只大了月份
他们家在我家隔壁卖早点 粉条和包子
可不知为什么我从不在她家买早点 可能隐约觉得不干净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在一起玩耍
那时候就喜欢玩过家家 角色扮演的雏形
皇后 妈妈 这种角色从来都是我演
哥哥总是皇帝 爸爸 妹妹呢总是当丫鬟和女儿
台词具体说的什么我记不清了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不管是哪班子人过家家
我从来都是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女性角色
那时候我家条件比较好
当时爸爸带回一箱旺仔牛奶和各种好吃的
我就把旺仔分给他们。让他们当我的马
或许是这个原因他们很愿意跟我玩
我没欺负他们
但我不记得为什么我那么热衷于想要他们当我的马
现在脑子里还有那个画面闪现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后来我四年级转校了 就不在镇上住了
那时候没有手机电脑什么的 所以大家都没了联系
再后来就是听说拆迁之后 她妈妈做环卫工
后来大夏天的病发过世了
我对她妈妈没什么印象
只记得大婶白白胖胖的 嘴巴有点大
因为他们在前面门帘做生意 我去后面他们家玩 胡同其实只有8家
他们是第九家 在最末尾
我每次去都要绕过第八家的小院子
白天我去他们家都是暗的 破旧的茅草屋顶还漏水 狭小的房间刚好容纳两张床和一个床头柜
柜子上摆着不知道多少寸的电视机
哥哥热衷于动画片 画面里时不时闪出几道雪花
妹妹热衷于电视剧 每次调台都被哥哥呵斥 撒娇耍赖投诉爸妈都以失败告终
每次见状我就溜之大吉 反正没我什么事
胡同里的孩子并不多 我们也就三个
不过偶尔会来客人
倒数第三家住的两位老人的外孙暑假都会过来住阵子
我嘴巴很甜 加上那个奶奶跟我一个姓 又是女孩子就经常串门
有一年端午 那个奶奶搬了板凳 长椅 在门口包粽子
我好奇就过去瞧了瞧觉得好神奇
他们有两个外孙 好像是一个孙子一个外孙
具体关系我记不得了
他们两个是错开来的
不过都是夏天没错
一个偏黑小帅 一个偏高圆滚
我们好几个人约着上对面楼的天台数星星过夜
早在我们之前就有好多人躺在竹床上
拿着扇子有节拍的摇着
黑小帅突然哼着
我宁愿你放弃到底也不愿意彻底忘记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也不愿意再说一次我爱你
后面这句是好几个血气方刚的声音不约而同跟着和
接着我们喂了几个小时的蚊子就被大人领回各家了
结果第二天身上没几个地方是没包的
奶奶往吐了口水用手把它抹开 偏方糙了点但管用
暑假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黑小帅了
第二年暑假
本来期待着熟悉的黑小帅
没想到来的是白圆滚
从体型和外貌猜测 白圆滚应该是孙子
白圆滚其实长得也可以 可是谁让他是后来的呢
人嘛 总是有点先入为主
这不正巧我就是上述这种类型
他话不多 安静 不过后面还是混熟了
我不记得我们玩过什么 但我记得他亲过我
作为交换 他要当我的马 他答应了
又一个暑假结束了
再后来我转学了 不在镇上住了
也不知道黑小帅和白圆滚有没有再来过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问起过我
不知道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有没有忘记这些记忆 有没有那个模糊的影子
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幸福的生活在世界某个角落吧
今天就到这里
以后再继续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