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课程疲惫之余,当剧烈的运动过后,当一杯酒刺激着穿过喉咙,一些想法就开始涌现,比如,我以及身边这群风格迥异的人,为什么在这个暑假,义无反顾地加入南明?
我想,首要的原因在于,南明不是一个学校,不仅是一个教育集团,更像是一个教育部落。虽然部落时代离我们已经有二三百万年之久,但部落性已经根植在我们的基因里,忠诚、求胜、图腾崇拜是部落性最主要的几个特点。唤醒这些基因需要一个契机,一把钥匙,这个契机就是运城国际的重组;这把钥匙于我而言,就是老魏的《教师阅读地图》。
在教育体制之外,生存着一些部落,比如华德福,比如南明。这些教育部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忠诚。在部落文化里,人们只忠于自己的部落,并且誓死追随,部落走到哪儿,人们就跟着迁徙到哪儿。初步接触南明,你会被南明的家长震撼,坐落于安徽黄山的晨山学校,家长多来自江浙一带;坐落于山西的运城国际,其家长分布更广,除了运城本地,还有来自河南、河北、陕西、内蒙等各个地方,是本地最有国际特征的一所学校。无论南明这个教育部落迁徙到什么地方,这些家长就追随到什么地方,义无反顾,简直就像着了魔一样。南明的教师更是忠实的信徒,这里有著名儿童作家、同样是一所小学校长的王钢老师,他把自己的学校交给南明管理,把女儿送到运城国际,而自己也加入了南明集团;这里有毕业于南开大学,任职于南开中学的李游夫妇;有在网师学习过的来自于湖南、重庆的老师;有来自本地名校的老师……
这些人,或者折服于干校长的自由精神,或者被王校长的温雅感染,或者被魏校长的效率和成就感激发,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目中追随的船长。
第二个特征是对胜利的极度渴望。在远古时代,抢夺生存物资关系到生死存亡,谁都不可能同情另一方,必须血拼到底。而在体制中,则盛行着一种抱怨和得过且过的风气,只要你稍微努力,很快就会发现,无论是行政之路还是学术之路,要么被堵死,要么一眼就看到了尽头,在年复一年的重复中,当年的锐气被消磨,除了得过且过地自我欺骗,就是通过抱怨来缓解焦灼不安的情绪。然而在南明系统中,你的努力永无止息,这是一个去行政化的自组织系统。你的努力方向是缔造一个完美教室,创造一套不断更新的全人之美课程,无限接近教育的真谛,无限抵达学生的心灵,而这一切都是永不止境的,所以不会得过且过;整个南明部落就是一个为教师提供全方位支持的系统,所以你不会抱怨。令人恐慌的只有一个因素,就是你自己!你的学习能力是否足够汲取不断更新的南明知识,你的勇气是否足够面对日益复杂的学生和不断深化的课程。魏校长说,只有战胜困难的经验才是有用的。一个人在困难面前止步,退缩,就丧失了成长的机会。
南明的第三个部落特征是,它有着一套独立的文化符号。南明有自己的校歌,那是直抵心灵的声音,总有一个瞬间,会让你热泪盈眶;有自己的仪式,一天的晨诵、午读、暮省,从激发到反思,迈出的每一步都是那样坚实;一学期的开班典礼、期末叙事、话剧、音乐会,每一次活动都由外而内促使生命故事的转变;有自己的共读,形成了独立于其他体系的语言,开口三句话,就知道是不是南明人;每个教师都有属于自己的领地——一间精心布置的每时每刻都在创造着伟大故事的教室,当然,也有禁忌,不准体罚或侮辱学生,不准收受家长的礼品。
忠诚、胜利、文化,这是部落的主要特征。为什么是南明?因为南明就像一个部落,复活了部落的这些基因,提供了一个释放生命激情的渠道,构造了一个安放心灵的文化符号系统,让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容光焕发,精神饱满,充满激情地去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