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你,亮起的一个画面,是2020年1月23日,不记得什么天气了,反正很冷。这应该是我们无数次反复回忆的片段,我们是如何开始的。也算我人生中第一个“现场”,头一回有种“你看,那个姑娘,那有可能是我奋力去深爱的人”,当时街道还没有封闭,但人人以及开始戴上了口罩,我不喜欢戴口罩,每当黄昏散场后,黑夜里我总有那么一段时间在想爱情究竟是什么,去往门外的黑夜总是寒风刺骨,人们都低头急行,或者还趁着封城令还没有下达,总会有些人快速的从人群中逮一个熟人吃饭。我的饭局从来都没有什么人,这也不是什么悲伤的事,但我好像在梦里,在我的幻想中,你会千里迢迢赶来,而我会在饭桌上摆上鲜花和你一起吃长夜的饭。
我会静静的听你如数家珍,谈你的朋友和你的温暖的经历,这将是我一个鲜活的饭局。
原来,爱情是这样的。
那时候,我刚刚觉得自己很孤独,房间十平方米左右,一桌一椅一床一书架而已,好像是都有孤独的玩弄是的,就连去个厕所都像在冒着冷风的险,但我的房间有一个白色的阳台,一两扇削修长的窗户与外界相隔,窗户外面是一片荒野,房间的门又是配套的黄色,还有掩盖黑夜的布帘。我喜欢在黑夜来临的时候关门,然后看窗外的荒野,一大片一大片的空无所依。但这个小镇又不会永远的漆黑,它总有一些跳动的不稳定的光在远处一闪一闪的,对于晚睡的年轻人来说,是莫大的慰藉了,你不睡觉,小镇也没睡着,这个世界都是醒着,那远处的光分割了黑夜的地平线,就像一幅宽银幕落下,有白天的光从幕下偷跑出来了,我想着你的那个房间,你的那个城市,你的窗户外面或许也有汽车经过。也有醉汉,或许还有人在楼下深夜伫立,我想着我能想到的,你在那个夜里安静的睡着了,毫不知晓南方有一个在想着你。我是一月份回来的,到了三月,情况已经大不一样了。春季是我们最好的季节,走在街上,迎面会吹来淡绿色的风,荡开衣襟和你的裙摆。光线里仿佛还有细细的鸟声和你的呢喃。温情似水。整个空间是如此的柔柔的,暖暖的,似乎在我和你之间打开了一个边界,这种稀薄的感觉,能让我在沐浴春风的时候,看到你那美丽的脸,如果分离的时间不是很煎熬,且在每一天的末尾,接近提早来的黑夜时刻出现的话,你会跟我聊很长的天,没有这些,那真是难以忍受的。
之前,我在学校的日子就只是学习和写上几首自以为悲伤抑郁的诗。每天的主要工作也就是用眼睛去看看世界还有哪些美的地方,把它拍下来,有时候时间很充裕,孤独也很充裕。对一个缺少爱的人,有时候会让人绝望。我拿这么多时间干什么?美好都是别人的,自己像是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外套,像紧身衣,就捆像我这种孤独患者来着,过了十二点,我只会躺在床上看书,不想去理会其他人的欢声笑语,晚上的漆黑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庇护。
我只是嫌弃又不忍心一个人,但命运给我一个美丽,善良,爱我的姑娘。我对她的任何举动都印象深刻,记得昨天头一回你比较烦躁,我也比较低落,从健身房回来的路上,公交车一直往前开着,在马路上行驶着寂静,从窗外往旁边看,所有人的说话都是无声的,寂寞的,只有公交车自己发出的声音,我有点犯困了,但想到你还是心疼,打开了手机翻阅几个搞笑的视频,想回头跳给你看。
我跳了很多次,都没有跳好,一个男生跳女生撒娇卖萌的舞蹈,怎么看都像挥舞的哈士奇,但得到你的肯定是我很大的幸福和富裕,我想我真的是爱你到我能努力的极致了。今天也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俩住在一个房租三百块的胡同里,有着深棕色的木地板,踩上去,就像手拉琴在不停的吹奏,发出温柔的声音,你醒来之后,看到我在看着你睡觉,你害羞的盖住了被子。我们想出去吃东西,但外面风很大,它们尖利顺溜的拉动电线飞舞,声势很大,像一片海洋,你跟我商量着出不出去吃东西,我跟你开玩笑说着民以食为天,想吃就出去吃吧。其实我内心也很害怕,怕风大电线杆倒下来会砸到我,但我又想到只要你没事就好,我时常会有这种想法,原因我也不知道,或许就像做你的英雄吧,然后自我牺牲,活着你身上。
风停了,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又间断着下雪,看门的大伯像极了我今天宰的公鸡,被潮湿的风浸出了眼泪。他觉得我很辛苦,风这么大,又是雨又是雪的,自己的大衣都照到那个姑娘的头上了,他同情的向我点点头:“回来了,赶紧回去吧。”
胡同的两侧是砖瓦构成的平房,雨一下,砖头的红色就更加明显,就好像在发光,月亮的青灰色的。当月亮被云隐去的时候,我跟你走在这条胡同里,就像走在一个整齐划一的屠宰场,我会吓你有阴兵出没,你就会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还不停的骂我“臭狗屎,就知道吓我。”再往北,然后往东,是我们经常去玩的游乐场,更北面是一热闹的商业街,南门又是人来人往的风景区,这里的游乐场更像一个落寞的存在,我们时常会在这里玩,打羽毛球,因为没有任何人能打扰我们,在每个你存在这里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围着游乐场逛好几圈,手牵着手。走回去,又是砖墙,作为背景,它们的红色如此安静,走累了,我们就坐在墙外的小凳子上,继续说话,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好像我们都急于把自己倒出来,剖开了给对方看。在这个梦里,我们或者像两个小孩,包括,怀着对爱情的极大热情还有对我们苦中作乐的乐观心情表肯定。我们住的地方是整体化一的平房,一直是砖瓦构成的两岸,又一直是宽阔的街道,还有街道边的路灯,每当黑夜来临的时候,路灯就像海洋,然后我抱着你,把你抬上去,你打闹着说放我下来,傻狗。
梦里的夜色也很美,更像是映衬了你的美一样,我们会坐在一起,凝视着永不变弯的月亮,更符合我们一流的审美,我想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是我们的美好事物。积极,温暖,苦涩,自由。
而现实的饭局更像是我在等你到来,或者是我们一起期待着我们见面的那个时候,现在只能供我眺望。
我想着未来的有一天,张哲,江湖人称,“见鹿拾遗者”,挂着言情小时榜首,他疯狂的爱着一个女孩,然后在板内连载着“我与我心爱的人的故事。”文风诙谐幽默,娴于卖萌。
这个饭局,我到早了,因此喜欢并爱上了你,空荡的包间里,只有我在巨大的圆周面前,对着你发的各种照片和聊天记录日思夜想,多年的修为让我更像个痴汉,读书人的温文尔雅可能早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在今天,在昨天,我不止一次的发现,仅仅是不见面,你就能改变我很多了,我变得不会那么多世界有那么强的攻击性,我更像一只绵羊一样无辜无害。也不再是一个低落的小孩了,更像一个傻傻的,呆萌的幼稚鬼。我像变成了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妖怪,碰到你之后,我变回来原型。
我想,今天节写到这里了,有了你以后,世界变得不一样了,甜甜的草莓味,还有你钟爱的辣条,我的爱人,就不知道能不能一起喝啤酒。看着红色大乌苏的恐怖字眼,担心你喝醉,拼命的往我口中灌,结果我更醉了,醉在你的怀里,看着你美的不可用任何语言描述,我笑着哭了,一出丑,你也就跟着笑着哭了,结果我们一起失态,你知道我的存在,但我醉的只感受到了你温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