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地方,是我们梦想的起点,也是我们梦想的终点;
有一个地方,是我们追逐的方向,也是我们迷失的归途;
有一个地方,是我们前行的动力,也是我们驻足的角落;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我似乎听到了他烛骨般的心跳……”
汪峰的这首《北京北京》,唱出了多少北漂的心声!是呀,在这个每天有成百上千万人口流动的城市,在这里有一种生活叫“蜗居”,在这里有一种爱情叫“裸婚”,在这里有一个群体叫“蚁族”……在这里,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北漂一家人”。
有人说,七年就是一辈子。那么,七年的青春何以安放?
2009年秋,一个高考失败的青年,带着失败者的落寞,背负着失败者的罪名,怀着虚无缥缈的梦想,踏上了北上的列车,这一行就是七年,这一行就是一辈子,这一行就是浪迹天涯,没有尽头的漂泊。
也许,城市的喧嚣,让我们淡忘了出发时的思绪;也许,繁华的夜色,让我们迷失在黑夜里找不到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也许,匆忙的脚步,让我们来不及思考前行的方向……
也许,生活本身就是一种寻找。所以,我们选择在这里迷失,又在这里寻找。
忘了是一个怎样的开始,再回首时,我们已经出发了很久很久;猜不出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回望来时路,我们已经行走了很远很远;不知道为什么上路,我们依然选择继续前行。
每一个从山村走向城市的人,心中都有一颗梦想的种子,每一个怀着梦想的孩子,都有一颗坚定执着而又温柔易碎的心。因为不甘平庸,我们选择背井离乡,浪迹天涯;因为不甘失败,我们选择在那里跌倒从那里站起来;因为不甘落后,我们选择奋力奔跑,勇往直前。
还记得,上大学时,我们整天泡在图书馆里,死磕英语、高数、专业课,我们口口声声说自己就是想弄明白那些难搞的概念、公式、推导,我们从网上检索各种文献,我们在图书馆查阅各类资料,其实我们心里想的却是那不算太多,也够我们生活一两个月的奖学金。那时,我们参加各种社团活动,美其名曰锻炼自己,其实就是跟别的系的同学混个脸熟,这是当时我们对社交关系的理解。
那时,我们喝着啤酒压马路,喝完一瓶,再来一瓶;那时,我们彻夜长谈,谈论着爱情,谈论着青春,谈论着梦想;那时,我们刷着肥皂剧,聊着八卦新闻……总之,用诗人北岛的话,那时我们还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不管失败是成功之母,还是成功才是成功之母,经历了一帆风顺的中学时光,却输在了最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这是终生难忘的悲剧,但也是一次重生。三年的大专时光,两年的本科时光,对,我用五年的时光走了别人四年走过的路,那多出来一年就是失败的代价。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五年的大学时光,带着“成长比成绩更重要”的真理,当时担任班级学习委员一职,为了能给别人讲明白,自己必须先弄明白,为了给别人做榜样,自己必须成为学习的表率,为了确保大家能顺利通过考试,梳理着各门课程的教学内容,当你不在盯着成绩,而是把精力花费在学习知识上,反而收获了实实在在的成绩,大学期间,每学期都是一等奖学金,拿着高数的满分,专业课的最高分,那时学习对我来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五年的大学时光,转瞬即逝。五年,我用实实在在的努力,从一个落寞的失败者,慢慢走出来,收获着成长的喜悦,但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狂傲,我第一次深刻理解了那句格言,“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
有人说,“善良的姑娘运气都不会太差”;
有人说,“越努力,越幸运”;
有人说,“命运给我们的不是失望之酒,而是希望之杯”。
在这里,我都一一品尝。
学生时代,我们的生活就是简单的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我们社交的圈子也就是学哥学姐,学弟学妹,还有各科老师,我们的世界再大也就是图书馆。2014年,当我们带着引以为傲的成绩单,拿着自以为是的荣誉证书,还有写着满满当当的简历,挤进茫茫的求职人海,被各种技能要求,各种专业限制,各种性别“歧视”,各种筛选,各种面试,各种挑剔,我们才真正意识到,学历只是一块敲门砖,能力比学历更重要。
现在毕业已经两年半了,在踏入社会的这两年多,从青涩到成熟,从浮躁到稳健,从学生气到职业化,慢慢的褪却了年少的轻狂无知,褪却了我行我素的傲慢无礼,褪却了自以为是的狂妄自大。
这两年,我们有一群小伙伴,我们扎堆取暖,我们耍刷存在感,我们张扬个性,我们用别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向全世界诠释,90后是有想法、有主见、有个性的一代人。“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再小的个体,也有自己的品牌”,“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我们一面追逐梦想,一面接受现实;我们一面喊着“裸辞”,一面苦逼的做各种报表;我们一面嚷嚷着环球旅行,一面又被飞速上涨的物价房价压着。这也许就是每个年轻人都要面临的问题,则必须思考的问题:北京,是谁的北京?我们为什么选择留在这里?
2017年,刚刚过去了两周,数一数来北京已经七个年头,用李笑来老师的话说,七年就是一辈子,在这里就算是过了一辈子,也算是经历了一次重生,然而有些故事隐约还能记住,有些故事已遗失在岁月里。
那些年,我们一起北漂的日子,青春在现实中迷茫,理想在奋斗中纠结。然而,路就在脚下,我们只能选择前行。
北京,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不得不离去,我不知道如何转身,也许那一转身,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