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午觉里醒来,意识到如果再继续睡下去已经不再可能。你想呀,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平白无故地瞪着眼睛躺在床上难受不难受?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从梦中醒来,就再也无法安然入睡,这几乎是我私生活里一个亘古不变的情节。
连日来的天气都还不错,碧空万里无云,反正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日子拖拖拉拉地过着,索性在冬天的中午躺在铺盖下面暧烘烘地睡觉也是一种打发时日的好办法,在这样的初心驱动下中午已经睡了整整两个小时,我告诫自己再睡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一个毫无困倦的人强迫自己躺在床上就已经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折磨和痛苦了。
我从床上迅速地爬了起来,在冷空气中想要穿戴整齐出门烤一下暖烘烘的太阳。任何时候太阳都是最亲近的,它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就能把温暖带给每一个人。我从一楼的正门走进院子,想要高歌一曲便见门卫迎面而来,我立即止住张开的嘴,嘴型由高歌的动作变为打哈欠,我暗暗佩服自己的机敏,能够像演员那样释演各种角色。
门卫见了我也如获至宝,兴奋得大喊大叫,只见他一边叫我不要走远,一边冲进值班室拿出一张大红请柬,我知道他正愁发不出受人之托的请柬。我看了看相请的主人,并不那么熟悉,但请柬上非常清楚地写着我的名字,名字后特意加了“老表"的称呼,既然是亲戚就得认领下来。
我当然并不想因为这张陌生的请柬而影响自己的好心情,我得赶紧将这封请柬送回家里好轻松外出沐浴阳光。我走过楼梯口时见钉在墙上的邮箱半开着,里面有两封厚厚的信。
这让我感到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去年我一口气订下了三份报纸,到报箱拿报纸成了我每天的功课。但今年不一样了,由于去年所定的报纸过多过乱,加之个人时间有限,一年下来也没有像样地看完过一份报纸,这是一种资源的闲置和浪费。今年我干脆一份报纸也不定,需要的信息主要靠电脑或手机引擎搜索而得,于是我门前的那个邮箱几乎废弃,闲置在那儿已近一年。
怀着好奇的心理,我从报箱里迅速掏出这两封信撕开一看,一封原来是中国散文网寄来的一张样报,另一封是第三届“中华情”全国诗歌散文联赛组委会邀请我前往三亚国际饭店参加颁奖大会的邀请函。我仔细阅读信的内容得知,原来我向组委会投稿的那篇题为《姥姥》的文章荣获了第三届“中华情”全国诗歌散文联赛银奖,大赛组委会定于十二月一日至四日在三亚国际饭店举行颁奖大会,十二月一日全天报到,特请我前往参加。
算算时间,我得到中奖消息的时间刚好是十二月一日中午,从我生活的城里纵使赶坐飞机恐怕已经来不及。我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一次向文友学习与拓展视野的绝佳机会,但遗憾的是由于阴差阳错我已不能前往三亚国际饭店参加颁奖大会。
失落之余,我安慰自己,只要努力也许往后还有更多的学习机会。我回忆起自己投稿的整个过程,那也纯属是一种偶然,自己那篇题为《姥姥》的文章在简书上发布后得到了编辑和读者朋友们的一些好评,这多少增加了我的信心。
一个月前,我在中国散文网上看到一则启事,由中国散文网、华夏博学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主办,世界诗人大会中国办事处、澳华文学网、文学网、中华诗词网协办的第三届“中华情”全国诗歌散文联赛正在火热征稿,我便将《姥姥》那篇文章投了进去,投稿过后我便把这件事情忘了,没想到一月过后居然会有这样的收获。
颁奖大会显然已经不能成行,我觉得有些愧对大赛组委会的编辑和评委,愧对大赛组委会对自己的厚爱,但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我得知自己中奖的消息实在太晚。我想写作并不是为了获奖,但获奖应该是对写作的一种认可,写作是对心灵一次又一次的洗涤,它会洗去心灵蒙受的尘垢,让人神清气爽地面对自己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