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给小宝喂完奶,拍嗝睡好,我疲倦地躺在床上。你躺在床沿,转过身轻轻握着我的手说,宝贝,辛苦你了,现在来想想高兴的事吧。我说,没什么高兴的事啊。你说,你马上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啊。虽然知道月中就是自己的生日,但真还没想过礼物这码事。你说,你喜欢看书,送你个kindle吧。或者给你买个小巧轻便的ipad,家里那个老的太重了,免得你每天对着手机审稿眼睛太劳累。或者送你个apple watch吧,还可以监测每天的运动情况呢。我说,这么多选择,我要考虑考虑才决定。心里感恩你的好,不是因为要送我礼物,而是因为你事事都从我的需要出发。恍惚间,又听见你说,我还记得几年前你过生日,我买了慕斯蛋糕,KTV里一大群人,我一眼就看到了你。那天你穿了红色卫衣扎了马尾,我进来时你正手拿麦克风尽情唱歌。哎,那时你是多少岁啊,二十五还是二十三?听着你念念叨叨,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
从前只觉得你木讷少言,不懂浪漫。送我的多是CD或书,甜言蜜语不多。不曾想,你那番话语就是最美的情话。去年生日,你写了一封情书给我,我捂在手心,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你说我就是这个家的暖流,有我才有了家。你说对我和女儿的爱就像细胞分裂,不是分享,而是加倍。在冬雪飘飞的夜晚,读着你的信那么让人沉醉。
从前不相信缘分,但是和你在一起后,我渐渐感觉原来是有缘分一说,不然,那么多的人里面,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我。林徽因梁思成这对璧人也有这样的问答。婚前,梁思成问林徽因:“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林徽因答:“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我了吗?”我们没有林粱的诗情画意,也没有他们的才华横溢, 可是,爱情,不会因为才情而更璀璨,也不会因为平凡而更黯淡。相爱的人,总能看见彼此眼里的光芒,相爱的心,低到尘埃里也甘之若饴。
去年怀上小宝后,因为身体原因,包括医生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劝我不要这个孩子。我问你怎么办,你说如果你想要,我们就尽一切努力让孩子健康平安到来。如果你暂时不想要,我们以后再要就好。你不知道,我爱宝宝,也因为爱你,所以一定要让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和我们团聚。最终小宝平安健康到来。住院的日子刚巧是七夕,你说,不管我们的家庭是三还是四,我一直都是你的第一和唯一。你说相似的人适合一起欢笑,互补的人适合一起变老。那就让我们在最美的年华里携手,一起走向时光的尽头。
舒婷在致橡树里写道: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是的,如果你是一棵树,那我也会是树的形象和你站立。我们分担彼此的悲喜,分享岁月留下的回忆。
不经意间,一年又一年,认识十年有余,却觉得时间短暂又美妙。岁月绵长,爱恋亭亭如盖,暗自生长。
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