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这段时间只一个人过日子,每天到产院探望,常苦着脸说:“我做坏事了。”他打翻了墨水瓶,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我说:“不要紧,我会洗。”“墨水呀!”“墨水也能洗。”他就放心回去。
然后他又做坏事了,把台灯砸了。我问明是怎样的灯,我说:“不要紧,我会修。”他又放心回去。 我说“不要紧”,他真的就放心了。因为他很相信我说的“不要紧”。我住产院时他做的种种“坏事”,我回寓后,真的全都修好。
最早从心理FM听到杨绛“先生”上面的一段文字。那时我对杨绛和她的《我们仨》充满了好奇。这是一个多么睿智的妻!这只是他们平常相处的小事,却让我们感觉到了快要溢出的亲情和暖意。
前几天在地铁上一口气读完了这本书,如果我们这些平常人家的“我们仨”在相处、相守中也能有这样的温和、淡然、礼让、睿智,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