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
爸爸说过5:30出发去地里。我是瞌睡虫,定了提前10分钟的闹钟,响了,一看外面还黑乎乎的。接着睡,听着爸爸开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还是起床吧。
昨天看到一个话题“果农们的夏天”,人家不是石榴就是猕猴桃,我一个地地道道的果农,夏天是啥水果都没有,除了西瓜、黄瓜、南瓜、辣椒。因为我家的橙子要秋天成熟,之前有夏橙,后来没有了。
话题这个词“饥肠辘辘”,久违了的四个字,太喜欢了,是大夏天我们农民生活的真实写照呀。夏天太热了,都是很早起床,不吃饭就到地里干农活,搞几个小时再回家吃早饭。
今天,又是一个饥肠辘辘的清晨。我能饱能饿倒无所谓,关键是爸爸,他不吃早饭一定很饿。还有妈妈,她虽然没到地里,但也会等我们回家一起吃早饭。父母,已经到了每顿吃不了多少,但一天三顿都要吃的年龄,岁月催人老呀。
摘了几次辣椒,都是我一个人来,我就只带了袋子和背篓。今天,爸爸来了,还带了竹篮。
辣椒秧,都是种在果园空隙里的。大块头确实下了功夫,又是挑河水浇水,又是用农家肥,终于迎来一波又一波的丰收。
我很快摘满一篮子,有收获,即使热点儿,也还是很开心。
爸爸摘了放在背篓里,我爱拍照,一直差两张图片。一张是摘辣椒人,平时我一个人,拍不了,这次本来打算拍爸爸摘辣椒的背影的,在心里闪过,还是没有。
我提着篮子里的辣椒倒进袋子里,又摘了一篮。来的早,直接摘辣椒,没有像之前一样先做别的农活,流汗,但是没有达到汗滴橙下土的地步。
抹了会儿橙子树新梢,爸爸说走,去另一块果园看看。
我差的另一张图片,就是背辣椒的背影。如愿以偿了,但是辣椒被装在袋子里,还是不能充分展示呢。
路两边都是橙子树,我们一步一步往上爬。
我转身看看河水,感觉还没有开始一天的日日月月,我们确实是太早了。
把辣椒靠在路边,爸爸让我等会儿,他去看看那边的伦晚橙子,我还是跟着一起去了。大山区,不是上坡就是下坡,平路太少了。
这块果园边缘,种的南瓜秧还嫩油油,结了好多老南瓜小南瓜。我问爸爸要不要摘点儿瓜叶回家吃,他说,好多小南瓜宝,不摘吧,让它们结大南瓜。
往前走一段,几窝南瓜秧长势更好,爸爸又喊我摘瓜叶。我去摘了好多,是呀,好多小南瓜宝宝,我竟然心疼了。多少年来,摘了无数次南瓜叶尖,上面都有好多南瓜宝宝,第一次觉得不应该摘。
爸爸开始说让结南瓜后来又说摘,他难道是觉得我爱吃,才说摘的吗?其实,吃不吃都没关系,摘回家,顶多吃两顿,也不可能摘太多呀,不摘,会结好多好多南瓜,鸡就可以吃久一点儿。
不知道因为啥,看着手里一大把好多南瓜宝的南瓜叶尖,我莫名感觉自己有些狠心。
把辣椒倒了摊在地里,先吃早饭,吃完饭再来打整。
摘的多,我的可爱的小筲箕是装不下了。不经意一瞥,南瓜宝宝都会冒出来。
侄儿说,这个弄回来干嘛?我说,吃。
他指着一个又一个南瓜宝宝,说着这么多,怎么不让南瓜长大再吃呢?这孩子,说话总是小大人似的,平时我不跟他一般见识,这次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