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2月9号,周五,晴
昨天没有写日记。不知道是否像宿舍那个报表员说的:“刚辍学都是这个样子,我坚持写了三本日记就放弃了。你们以后也许会这样。”当时我还在心里不服气,但现在心里没底。
班长照常上班。听线上的报表员说班长的小情人上个月31号辞工走了,他辞工也许是去追她了。
下午班长老婆来线上找他。他坐在那里,头也不抬,嘴里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讲着什么。她就站在旁边静静地听。她扭过头,我才看清她的模样。一张清秀无邪的脸庞,身子娇小玲珑,外形是典型的川妹子。跟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一脸温柔甜美的笑容。唉,不知为什么,我忽然间同情起这个弱小的女人。丈夫要跟情人而去,她可能还不知道,居然也笑得出来。
心里的痛不轻易写在脸上的人,总有坚强的外壳。
2001年2月10号,周六,晴
中午去吃饭,路过宿舍,竟有我的两封信。一封是妹妹写来的,她帮爷爷奶奶代笔。我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地哭了。另一封是技校一个男同学A写来的,他写情书的功底怎么那么棒?可惜无论多么优美动听的语言,我也不为所动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