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回来,南方已是冷秋。肆意的阳光终于变得奢侈。裙袂飘飘的日子被装进了橱柜,可能再也不会说起那条绣花裙好看,那些关于夏天的故事何以接续,弹不尽世事悠悠。
枝头的叶极尽地绚烂着,仿佛这是最后一场希冀和祷告,来不及拥抱,来不及告别。一切都是最后的呢喃,兀自地飘落飘落。在这凄寒的冷风中,我们都听不见那个遥远夏夜的细语。满目疮痍,如何寻找我欲追守的轨迹,道不尽这三年五年就可以的一生一世。
时间在这个秋天生锈了。挪不动的每一帧都让人生疼。
现在想来,即使是料峭的春风,也总归是好的。无论如何的残酷和无奈,总归是给了希望。春天的早上,阳光撞上了后青春的诗,那是大观园里女儿指尖划过的丝帕。不曾以为细捻的余温只能去轻拭秋天的泪。
夜晚开始漫长得让人无所适从。数不清的梦和数不清的黑夜。园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一棵枣树,也没有另一棵枣树。找不到我是从哪里闯进来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包括不真实的。我把醉不醒人的夜关起来了,尔后只剩我和夜的面面相觑,去细数说过的每一句话吗?是真的,也是真的。
偏听了这个世界最美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