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苟石,十六岁,家住东关镇。
我从没见过我爸,不过我听村里人说,我妈年轻的时候被人强暴了所以才有了我,而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却消失无踪了,后来我妈就带着我嫁给了我的后爸。
我妈怀着我的时候染上了毒品,身体很差,所以我刚出生时不足三斤,皮肤黑乎乎的,特别是脸上那块黑色丑陋的胎记,让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我的名字一样,跟坨狗屎一样!
因为我是个拖油瓶,而且又长得不好看,后爸非常讨厌我,经常打我,骂我是杂种,哑巴……为了这事,我妈没少跟他打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我十岁那年,妈妈突然因为精神错乱,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也就在我妈被送走的当天后爸就也走了,再也没有看到他回来过,这之后我就跟着外公外婆一块住。
由于家庭条件差,又长得不好看,从小就不受欢迎,现在又没了父母,往后的日子就更加没人看得起我了。
在学校的时候,天天都有同学在我背后指指点点:“你看看你长得这么丑,简直就跟你的名字一眼,就是一坨狗屎。”
这样侮辱的话我已经听得太多了,以前我还会伤心红眼,现在都已经麻木了,感觉再没有什么侮辱可以让我觉得难过了,你懂那种被人指着脸骂杂种都没什么反应的感觉吗,我不是不知廉耻,而是就连我自己都已经这么认为了。
最可怕的不是被别人看不起,而是连自己都已经看不起自己了……
也正因为这样,我没有朋友,唯一的乐趣竟然成了学习,所以我从小成绩就特别好,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回报给外公外婆的了,现在他们是我唯一的寄托,而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不过,逆来顺受的我似乎也不是没有底线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忍耐渐渐达到了饱和,也许就像书上说的,忍耐是一种克制,但是爆发却是本能,人是无法克制本能的!
那是一次考试,从前每次考试前桌的王亮都会抄我的卷子,本来我也觉得无所谓,但是这次考试他竟然直接将卷子丢给我,让我帮他做,我没有接受,却被他怀恨在心,在考场上就在前面对我破口大骂,各种语言的侮辱在我看来不过是对我特殊的交流方式罢了,我依然完美的完成了我的试卷。
可这一次,我得罪了王亮,之前语言攻击直接演变成了人身伤害。
王亮很有钱,圈养了一批混吃混喝混玩的同学,由他的带领下,这群本就无聊的人,开始每天以欺负我为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关于我是杂种的话题一下子传开了,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我妈是个吸毒的神经病,偷汉子生下了我。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都是王亮故意传出去的。
这些事情我也不在意,谁让他说的是事实呢……可是总有事情是我都不能忍的,因为我的无所谓,让王亮变得变本加厉,仅仅只是找事骂我打我似乎已经让他觉得不满足了。
我记得那天是数学课刚下课,王亮走过来抓起我的书包就往地上一扔,我知道他又要找我的麻烦了,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了不起就是把我书包里的书倒在地上,在学校里他也不敢玩得太过火……
如我所料,他在我书包上踩了几脚之后就开始倒东西,不过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个白色的文胸竟然从我书包里掉了出来,我当时还以为我看错了,瞪大眼睛仔细一看,还真是一件女性内衣,还是一只特大号的性感蕾丝内衣!
“好啊!苟石,没想到你这么变态!书包里竟然藏着一个文胸,大家快来看啊,苟石不知道在哪偷了个文胸藏在书包里,有没有同学过来认领啊,哈哈!”王亮的声音引起了全班同学的注意,我和这只文胸瞬间变成了围观对象。
我的否认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认可,结果一个女生认出了那个文胸,是她们寝室一个女生的,昨晚不见的:“没想到是你这个变态偷的,你还要不要脸啊!”
多余的解释已经成了狡辩,看着王亮得意的笑容,我多多少少也明白这是一场嫁祸,只是连累那个文胸被偷的女生也被人嘲笑……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长得丑的都喜欢长得丑的,苟石,你偷她的内衣,也不怕晚上做噩梦吗,你可真是重口味啊!”
是的,那个被偷文胸的女生,是全校最胖的女生,少说也有两百斤,也是我们班公认的丑女,是我的同桌,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巧合,我们两个全校最丑男女竟然连坐都坐在一起,我知道,受尽白眼的她也是自卑的,我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和她说话的人了吧,可是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次事情的结果就是我被学校点名批评,成为了全校的笑柄,所有人都知道,学校里有一个叫苟石的是个变态,如同我的名字一样,像一坨狗屎。胖妹也出名了,她穿蕾丝大文胸的事情也传遍了全校,仿佛人人都在嘲笑我们。
我知道,是我连累了她,我想安慰她,想向她道歉,也想告诉她这不是我做的……
只是我已经没有了这个机会,接下来的几天胖妹‘刘雅琴’都没有来学校,听她宿舍的人说,她家人把她接回家了,没几天我就得到了她转学的消息,我真是可笑,我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就这样带着误会离开了我。
后来有人问到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我的回答并不是苟氏财团的权财和东南三省,而是胖妹……
从刘雅琴走后,我仿佛被这个世界彻底的孤立了,每天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形单影只,陪伴我的只有那浑身伤痕和刺耳的嘲笑声,在我心灵深处留下一层厚厚的阴影,我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孤僻了。
直到后来中考,我以优异的成绩被南林一中录取。
当我拿到通知书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在颤抖,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好似在宣泄这些年来内心的压抑和欺辱,我终于可以离开这所如同地狱的学校了。
毕校式那天,班上组织聚会一起去东关镇KTV里玩一把,算是最后一次聚会。
男生各个都喝得烂醉如泥,我不会喝酒,只是孤单一人坐在角落里,听着他们唱歌与欢笑,我想如果胖妹还在的话,她应该会和我一起坐在这里看着同学们唱歌吧,我仿佛看到胖妹在我旁边一般,这个时候她也不会说话的。
气氛到了后面变得有些压抑了,我看到王亮走到班花林小倩面前窃窃私语了起来,玩味阴冷的目光时不时看向我。
就在快要散场的时候,我以为我们最后的一次聚会,会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可是总有人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我。
就在所有人快要解散的时候,林小倩一脸痛恨厌恶的看着我,走到我面前就给了我两巴掌,愤怒的指着我的鼻子:“苟石,你怎么这么恶心,你这个死变态写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不去死啊!”
正当我莫名其妙之际林小倩将一本笔记本砸在了我的脸上。
我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对劲,缓缓从地上捡起那个笔记本。
翻开才发现这是一本日记,就在这本没有写上几天的日记当中,我看到了满满的脏话,全都是淫邪不堪的字眼,而且都是对一个女孩的YY,仔细一看更像是以那个女孩为女主的几篇黄色小说……而这个女主角就是林小倩,男主却是可笑的我。
“林小倩,这不是我写的!”我矢口否认了,就像当时我否认文胸是我偷的一样。
然而我的否认换来的却是林小倩的暴怒:“你这个臭狗屎,当我是瞎子吗?你以为我认不出你的字迹?去死吧你!”
愤怒的林小倩抓起桌上的啤酒瓶,直接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瞬间,整个包间内响起了一片指责大骂声,所有人都一脸鄙夷唾弃的看着我,同学们纷纷朝我吐口水,扔酒瓶砸我,有的甚至直接扔椅子砸我。
看着众人痛恨鄙夷的眼神,我捂着头,抿咬着嘴唇,想要解释,却被他们的痛骂声所掩埋。
我埋头痛哭,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墙角,浑身鲜血淋漓,在这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直到所有人都走后,我颤颤巍巍的爬起身,麻木的双腿再一次跪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包厢门外,王亮去而复返,一脸狞笑的看着我。
“怎么样?我说过,得罪了我王亮,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王亮一脸狞笑,走到我面前,抬起腿一脚便狠狠的踹在了我的脸上。
“刚才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我怒吼着质问他。
“没错!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样?哈哈……”王亮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痛苦的哭吼道。
“哈哈!“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王亮不屑的看着我,猖狂的笑道。
我浑身颤抖着,发疯一般的哭吼,想要爬起身找王亮拼命,然而却被王亮的狗腿子一阵毒打。
哈哈,傻逼玩意,老子以后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王亮带着狗腿子,嚣张得意走了。
当忍受成为一种习惯之后,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开始意识到,让我如此痛苦的并不是王亮,而是我的逆来顺受,我自己不改变,换到哪也许都一样……
我嘴角带着鲜血,脸臃肿疼痛,蜷缩在角落中,直到所有人都走后,才爬起来离开。
然而就在当晚我隔壁家的哥哥赵锋回来了。
如果说胖妹是我在学校唯一的朋友的话,那么赵峰就是我校外最好的兄弟。
因为长辈的关系,我俩从小都很熟络,他比我大不了几个月却总喜欢以哥哥自称,时间久了我也就认了。
但后来由于上学的原因,赵锋去了Z市读书后就很少回来了。
今天的赵锋高大魁梧,一身白色休闲服,剪了一个光头,看起来很清新阳光。他说今天弟弟毕业了他是专程回来找我这个老弟庆祝的。
但是当他看到我一身伤痕累累的走回来的时候,满脸的欢笑却骤然沉了下来。
我咬着唇,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没人欺负我,自己不小心摔跤弄的,反正不管赵锋怎么问,我都没有告诉他。
因为我怕事情会连累到赵锋哥,至少今天的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赵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我说:以后去Z市南林一中谁欺负我就告诉他,他在西区职院上学,有事就去职院的力天网吧找他。
我点了点头,没当回事。
因为我被南林一中给录取了,而且我还听说南林一中里都是好学生,各个学习都十分优秀。
那里应该不会有王亮这样的人存在吧。
渐渐的我开始期待着早日开学,对南林一中充满了期待。
时间过得很快,直到开学当天,我早早的收拾好行李,拿着通知书,兴高采烈的出发了!
来到南林一中,我先是跑到教务处报了名,办理好相关手续,然后来到了高一(七)班。
我走进教室,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环境,有些莫名的兴奋,随即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位置比较靠后,其实我也想坐前面的,因为女生大部分都坐在前面。没办法前面的位置都坐满了,我只能坐在倒数第三排。
期间又陆续有新同学来到教室,不过我的同桌位置却始终是空的。对此,我毫不在意。
周围的同学们有的在聊天,但也有不少人在看书,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情大好,心里说不出的顺畅。
我觉得这跟自己所想的环境差不多,没有混子,也没有坏学生,感觉大家都非常和谐,融洽。
我也想尽量跟他们多多接触,其实我是想多交一些朋友。我转过身去,对我身后一位斯斯文文的同学说:你好,我叫苟石,你呢?
他听到我的话,有些胆小的看着我,语气有些结巴:“我……我叫张海川。”
我双眼一亮,顿时高兴的说:以后我们俩是好朋友,成不?以后一起吃饭,一起玩?
张海川听到我的话,好像很兴奋的样子,猛的点头:好呀!好呀!
我一看他这个样子顿时也明白了,显然他也是跟我差不多,属于哪种学习好的学生却没什么朋友的那种。
有了第一个朋友,我更加高兴了,开始将南林一中幻想成了我的天堂。
或许是上天的眷顾,我也终于有了同桌,是个美女,她叫韩萌,比林小倩还要漂亮,是一个靓丽清纯的女孩。
我有些拘束,内心忐忑紧张,自卑的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韩萌自从进班级看到我后,便毫不犹豫的坐在了我身旁,她的目光不时看向我,眼神有些异样,脸色也有些古怪。
我被韩萌盯的有些难受,终于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心砰砰直跳,抬头看向了韩萌,紧张的问:“同…学,怎么了?”
“没事呢,嘻嘻!”韩萌对着我微微一笑。不知为何,在她的车纯净的眼神中,我居然没有看到一丝应有的鄙夷。
我深吸了口气,脸色涨红的低下头,心跳不由的开始加速,内心有些紧张,有些自卑,也有一丝窃喜。
就在这个时候,班主任‘王文’走进了教室,而身后跟着一个十分高挑的漂亮女生。
可我看到哪个熟悉的身影时,内心有些疑惑,直到我看清楚那个女生面貌的一刹那,我脸上笑容瞬间僵硬了下来。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紧紧的咬着唇,身子不由之主的哆嗦起来,她……怎么会来到南林一中?
林小倩!
怎么会这样?
“这位也是新来的同学,林小倩,给同学们自我介绍一下!”王文朝着林小倩笑着摆了摆手。
林小倩满脸微笑的走到了讲台上,声音温柔充满磁性:“大家好,我叫林小倩,来自东关镇。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喔,我相信我会成为全班同学要好的同学。”
林小倩本来就长得十分漂亮,毫无意外迎来了全班男生的欢呼兴奋。
唯独我面色涨红的低下头,浑身微微颤抖着,紧紧的捏着拳头,不敢去看林小倩的方向。
而这个时候林小倩面带笑容,柔和的目光扫过全班,她看到每一个同学,都会笑着点头,直到林她的目光看到我的时候,微微诧异,脸色慢慢冷了下来。她眼神之中那种不加掩饰的鄙夷、厌恶,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全班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同学们都明显注意到了林小倩的脸色变化,随后一道道目光都看向了我。
当他们一看到我丑陋的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时,纷纷皱起眉头,眼神之中尽是厌恶之色,不由的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个男生长得好丑,好搓,好恶心……”
“是啊,真难看……”
当听到他们的议论声,我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深深的埋着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不敢抬头看他们,同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真的好害怕,林小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前,将我的过去说出来……
我咬着牙,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内心充满了酸涩悲凉,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林小倩来到这所学校,这个教室……
这时,林小倩指着我,对着全班同学大喊道:“我跟全班同学都可以成为朋友,但唯独这个人不可以!因为他不配!”
“为什么?就因为别人长得丑吗?”全班同学议论纷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随后看向了林小倩,充满疑惑。
我浑身颤抖着,紧紧的咬着唇,我抬起头,用充满哀求的目光看向了林小倩,哀求她放过我。
在这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慌、担忧。
然而林小倩却没有理睬我哀求的目光,反而一脸高傲的仰起头,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当然不是,我可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因为他就是一坨狗屎,跟他的名字一样,就是一坨狗屎!而且还是一个死变态,在初中那会经常偷女生文胸内衣。有一次偷一个两百斤肥猪女的文胸,被班上的同学当场抓到!”
“什么!?偷女生内衣?还偷肥猪女的内衣!?”
“这人长得就够猥琐了,没想到还这么重口味!”
如此劲爆的消息一抖露出来,全班顿时一阵哗然,所有人都一脸惊诧,随后看向我的目光纷纷变得厌恶,鄙夷、恶心!
就连班主任王文,也是一脸厌恶与鄙夷地摇了摇头。
我眼圈一红,浑身颤抖的站起身,不停地摇头,哽咽道:“我没有,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偷文胸,我求求大家相信我!”
“还不承认!都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了,还想欺骗大家。”林小倩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然而我苍白无力辩解,换来的却是全班所有同学的痛恨,鄙夷,嘲讽。
“我求求你们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偷女生的文胸!”我哀求地看着班上所有人。
可是我的表现依旧没有换来他们丝毫同情,反而让越来越多人指着我痛骂。
我紧紧的咬着唇,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扑通一声,我无力的跪在了地上,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哀求道:“我求求大家能够相信我一次……”
一时间,所有的同学都楞住了,看着跪在地上的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小倩装出一副痛恨看着我:“同学们看看,当初他就是这么骗取我们的同情的,结果后来还变本加厉偷女生文胸,被当场抓获后,还死不承认。”
听到这话,就连班主任王文也似乎信了,不耐烦的摆手,说:“好了,那个同学,先起来吧。跪在地上成何体统,对于你这种不良行为,我会向学校反应的。”
我脸色惨白的看着班主任,哭着摇头,绝望的哭吼道:“为什么啊!为什么连您也不相信我呢?您是为人师表的老师啊!为什么您连事情都不知道,却一口咬定是我啊!为什么你们都不给我一个机会,相信我一次啊,完全根据她的一面之词就果断的肯定是我啊!”
我泣不成声,内心充满了悲凉。
然而我的话却让班主任恼羞成怒,气得浑身直哆嗦。
“我相信苟石说的话,是真的!”然而这个时候,韩萌站起身看着我,咬着唇,轻声道。
我心头一震,感激的看着她,全班这么多人就她愿意相信我,为我说话,让我在这个冷冰的世界感到一丝温暖。
可是她为什么选择相信我呢?可怜我,或者同情我?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
“你相信?你看到了吗?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班主任瞪了一眼韩萌。
“就是,你又没看到。而且这件事情,初中全校人都知道!”林小倩得意的撇了一眼韩萌,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妒忌,随后冷哼道。
“我……”韩萌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无奈的坐了下去。
“啊!”我爬起身,浑身颤抖着,发疯似的跑出了教室。
教室外面的风很大很冷,而我漫无目的的在学校里走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最后来到一个角落后,蜷缩着身子埋头痛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微凉的冷风,风干了我的眼泪。
我痛苦的抬起头,看着天空,内心充满了苦涩,委屈,难过,同时内心开始痛恨林小倩,我不知道自己在高中是否会如同初中时的噩梦一样。
我原本幻想高中美好的一切,但这一切的幻想都随着林小倩的出现,彻底的破碎了。
她就像一个恶魔一样,不管走到哪都不肯放过我。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下课铃声,随后又听到了上课铃声,我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缓缓的朝着不远处的厕所走来。
我定眼一看,竟然是林小倩!
今天的林小倩打扮得异常漂亮,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包臀裙,性感雪白的大腿格外撩人,娜娜多姿的脚步使得她挺翘臀部不断的扭动着,每走一步都是一种莫名的诱惑。
林小倩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她嘴里嘀咕着:“真倒霉,没想到竟然又在高中碰见了,苟石这个死变态,狗屎!”
林小倩并没有看到躲在角落里的我,而我却发现了她,那一句句刺耳的嘲讽声回荡在我耳边,深深的扎痛了我的心。
当看到林小倩走进厕所的时候。
我不由的深吸了口气,一想起林小倩曾经对我的羞辱,以及教室里的诬陷,我的内心涌出无尽的愤怒,脑海之中忽然冒出一个报复的想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