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庙里,七个人露宿于此过夜。表面上几个人好似都睡着了,但在这寂静的背后,有三个人正在筹备三个不同的计划。
……
一轮旭日从泰山东升起,由于这里是顶峰,所以阳光格外的刺眼,把它们从睡梦中唤醒。戚昌国起来后,出乎他的意料,子谋他们四人竟然一个也没有逃跑。接着,其余几人也都睡醒了。
“泰山真不愧是五岳之首,在这里看到日出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呀。”李济刚一边揉揉自己朦胧的睡眼,一边赞叹道。
“济刚,咱们现在都已经被他们监禁了,你还有心思看日出。”左思亦道。
“我倒觉得济刚是个乐观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像平常一样。我也该向他学习学习。”张拾文道。
“戚大人,今日你能将我们四人放了吗?”左思亦问。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戚昌国说。
“什么问题?”
“张麻子和苏家四少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谁会不知道苏家四少和太行山贼头目,上个月的长江水贼劫镖他们也有参与,这轰动天下的事谁没有听说。”
“我可以放走你了。”
“那他们几个人呢?”
“我还要再审一审他们三人。”
左思亦并没有下山,他决定等一等其余三人。
接下来回答问题的是济刚,戚昌国问:“你说朝廷派那么多人追杀苏家四少,为何始终没有成功?”
“朝廷之事我管不得,但是苏家四少的厉害我是有所耳闻,并且我曾亲眼目睹了江洋大盗苏沐星的偷盗之术。”
“看不出你还挺见过世面的。”
“跟戚大人您比起来还差远了,只是家中曾遭到苏沐星偷盗。”
“你也可以走了。”
济刚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子谋使了个鼓励的眼神,也像左思亦一样在一旁等候。
子谋来回答了。
“张麻子此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张麻子?我从未听说过这人,不过我知道东汉光武帝刘秀手下有一位将军叫马子张的。”
“抱歉,你不能走。”
大家都震惊了,这时,准备下一个回答问题的张拾文忽然说:“戚大人,既然你不让子谋走,那我不回答问题了,我也要跟着你们。”
“昨日我觉得你是个明白人,可你竟放弃了这走的机会,看来你们的情感还挺深厚的呀。”戚昌国道。
济刚也突然说:“戚大人,子谋和我之间的情感如亲兄弟一样,那我也不走了。”
左思亦见此状况,也不打算走了,说道:“既然他们不走,那我也不走。”
子谋说:“你们不能因为我而放弃这重获自由的机会。”而后,他又对戚昌国说:“大人,为何到了我这里你就不让我走了。”
“你极有可能是太行山贼,我不能放你走。还有和你在一起的几个人也可能是太行山贼,你们都不能走了。”戚昌国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太行山贼,什么张麻子的。”子谋极力反驳。
这时,张啸虎将那宝刀架在子谋的脖子上说:“要不是戚三公子不让我杀了你们几个,你们几个现在早已死了,没想到你还敢顶嘴。”
“啸虎,快把刀拿开。”戚昌国说。
“戚三公子,按理说就不应该给他们走的机会刚才的时候我就想制止了。”张啸虎说道。
戚昌国说:“我用的都是锦衣卫的审讯方法,可以看出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这时,张啸虎还没说,子谋抢先说道:“我说的也是真话,为何你说我是太行山贼。”
“真话,哼。上个月的长江水贼劫镖事件这天下还会有人不知道吗?这件事的主谋张麻子还有人会没听说过吗?”戚昌国质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没听说过。”
“那为什么你不知道,拿出点理由来呀。”
“我只不过是一个给济刚家做下人的,接触外面的机会本来就很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子谋的声音很低,但这声音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这时,左思亦问济刚:“济刚,子谋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会是你家的下人。”
“左兄、张兄,我骗了你们,我只是不想让子谋受到你们的偏见罢了。”
“济刚,我们怎么会看不起子谋呢,既然是我张拾文的朋友,我必定把他当自己的恩师一般看待,这就是所谓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张兄,谢谢你把我梁子谋当人看。”子谋对张拾文说道。
戚昌国此刻说:“对不起,梁公子,看来我是真误会你了。”
“戚大人,没事,那我们几个什么时候能走?”
“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可张啸虎并不想让他们四个走,说道:“你们现在还不能走,等几天后我们去了洛阳你们才能离开。”
戚昌国想制止,但还没来得及说,张拾文就说道:“那好,我们四人就陪你们到洛阳。”
……
刚到洛阳的这天已是深夜,七人包了两间房,一间房是给戚昌国和张啸虎休息用的,另一间房是袁镖师以及子谋一行人住的,实际上,就是袁镖师监视这四个人。
第二天,戚昌国派袁镖师回广州飞虎镖局搬些救兵。待袁镖师走后,张拾文对戚昌国说:“如今我们已经到洛阳了,那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当然可以。”不知怎的,张啸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四人的态度宽和了许多,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张兄,你要去哪里?”左思亦问道。
“我准备去一趟京城,和京城的考生谈谈。”张拾文说道。
济刚问道:“张兄,为何你厌恶科举,却还激励那些举子去科考?”
“我为的不是他们的前途,而是整个国家,朝廷缺了人才不行。”
“看来张公子还挺有远见啊。”戚昌国说。
“张兄,看来我不能和你顺路了,我还要回金华呢,大家后会有期。”左思亦说。
“那李公子、梁公子你们准备去哪?”戚昌国问。
“我们想在洛阳待上一两天。”济刚说道。
几人准备送张拾文和左思亦出城,到了城外,突然下起了雨,几人便把马栓在树下,到附近的凉亭避雨。这时,几个人看到,一个壮汉从一个乞丐打扮的人的手里买了几条蛇,正准备走,突然被那乞丐打扮的人叫住了:“大爷,你这买蛇的钱还没给呢。”
那壮汉用关中口音说道:“给你钱,老子刚从东汉那几个死皇帝墓里拿了些值钱的东西,给你,门儿都没有。”
济刚见此情景,随即离开凉亭,对那壮汉说道:“你个盗墓的,快点将钱给了这位小哥。”
张啸虎见状,拔出宝刀,准被砍那壮汉,可那壮汉躲闪的特别快,张啸虎没有砍到他。
“一群软蛋,你们是无论如何也砍不到我的。想干涉老子的事,没门儿。”
突然在他身后,出来两个也是乞丐打扮的人,只不过看上去十分年迈。当中一个年龄稍大的说:“你多次买我们捕的蛇却不给钱,我二人希望你将蛇钱给我们。”
那卖蛇的小哥说道:“葛大伯,胡大伯,这人不讲理,快使出太祖长拳来对付他呀。”
那两个老丐听了这话,做好了要打这壮汉的架势,啸虎、昌国也上来帮忙,把这壮汉给围住了。
太祖长拳这武功虽说普通,但也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这两个老丐各给了这壮汉一通拳,戚昌国和张啸虎也对这人拳打脚踢,可这壮汉力气倒挺大,他冲破了四人对他的包围,正要走时,济刚拔出匕首插入了此人的背部,又立刻拔了出来,马上这壮汉就毙命了。
“济刚,你怎么把它给杀了。”左思亦说道。
“你也太鲁莽了。”张拾文说道。
“趁现在城外没有人看见,赶快将他埋了吧。”那年龄稍小的乞丐说道。
大家将那壮汉的尸体给埋了,之后,雨停了,张拾文、左思亦也骑上马走了。
凉亭内,几人将那两老一少三个乞丐请了进来。
“多谢各位相助,我们才能将这个恶人给除掉。”那最老的乞丐道。
“各位,我们乞丐捕蛇糊口不容易,可那恶人还不给钱,幸亏了你们呀。”那稍老的乞丐说道。
“这样的恶霸就是该死杀了他也不足惜。”济刚说道。
“刚才看两位前辈身手不凡,可否教晚生几招用来防身用。”子谋说道。
“太祖长拳就是普通的武功,既然公子有兴趣学,那我们也有兴趣教。”那位最老的乞丐说道。
“徒儿梁子谋拜见两位师傅。”子谋决心要学武。
这时,济刚、昌国、啸虎三人也都拜两位老丐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