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开始对写作有一些别的想法。
之前读李笑来老师的文章,他说他只读非虚构类的书,我也就给自己规定,读书只读非虚构来就好了。大概一年下来,我故意只选非虚构类的书来读,虽然一开始必须强迫自己才能坐下来沉浸阅读。
但是也有偷懒的时候,比如,就像给自己奖赏一样,读非虚构类累的时候,会去读虚构类的书。喜欢萧红的《呼兰河传》,还有黄西的《黄瓜的黄,西瓜的西》,常翻看木心的《文学回忆录》,品味他说的每一个字。这些文字也常让我心中一亮一暗,温暖我。
去年年底我读了村上春树的《我的职业是小说家》被他说的自己写小说的经历吸引,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写小说,当然现在我也还没有开始写小说,但是他书里面写的自己创作经历,常不期然想起来。我会想,他在开始创作之前是自己在开一个小饭店,他的第一部小说是在他饭店里间的一张桌子上完成的。他说自己想要写小说,是有一天他在看球赛,天空飘来一根羽毛,他就觉得他应该写小说了;他一开始就没有加入任何组织协会什么的。他为了能有写小说的体力,他每天都要跑步。他知道什么是泡温泉水的暖意,和泡自家浴缸里水的暖的不同,所以,他听了很多音乐,读了很多书,就是为了给读者一点点浸入心头的暖意,就像泡温泉水。
他说他能持续读完高中,只是因为有一些朋友让他留恋。他说想要成为作家应该趁眼睛好的时候多读书,捧起一本书,心花怒放。他说他自己学习英文,是从一本本的贪婪读英文小说开始的。他还说,他在写小说的时候只写小说,每天只写那么多,不少写,但绝对不会多写。既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每天写上一点点。
因为我一直记得他说的这些,也对他写小说的生活开始有点好奇,着迷。
前一段时间我听武志红的专栏,有一周的主题是《命运,一切都是自传》,作者说:一切都是自传,意思是,每个人讲到故事,都是在说他自己。每一个作家感人至深的小说,在很大程度上都像是他自己的传记。说到了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取材于村上自己,小说里面的绿子的个性和他夫人阳子是一样的。他说村上常写到井,常有的情节是:男主人公进入井底待着,后来发现,井底有一条路,走出去,就是他要去的目的地。武志红总结,心理学之所以迷人,是因为我们觉得,心理学能帮我们看清楚,这口井到底是什么。
其实写到这里来之后,我有点知道我想要写什么了。
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之前我写过一篇文章《原谅我一路向你走来,跌跌撞撞》,写这个题目不知道是对谁说,但我知道更多是对现在的自己,或者是未来的自己。跌跌撞撞的走来,又是为了什么?我说,我不想混沌,甚至我都不再去读自己很喜欢的诗歌,我想看清楚我自己,我也想有一天,能做到目光如炬。
如果是对自己的探索,人生脚本的追索,那么,书写,应该是最好的方式。
写完这些之后,仍意犹未尽。我不是因为迷恋村上说的写小说生活,也开始盼望有一天有一根羽毛从天空飘落下来砸到我,我就开始也要写小说,而我更想是因为要探索自己,不再混沌,而想要写故事。
那么,昨天读《成为作家》这本书的时候,提到了创作和白日梦,和无意识的关系。我们每个人都会做白日梦,而作家不但也做白日梦,还懂得记录下来这些白日梦,于是,读故事的人总觉得有共鸣,好像能从故事里找到自己。殊不知那是因为,自己也做过那样的梦,只是因不懂得记录,早忘记了。
那么会记录白日梦也是有方法的,比如晨间自由书写。其实这是在训练约束无意识,好让它服务于写作,在任何时候,能流畅的把那些梦境记录下来。
所以也就一点也不难理解,一个写作者必须同时是敏感的,感性的,和客观的,理性的,双重性格合二为一的。
李笑来之前在写作课上提到过,说要学会通过感知文字,从而来感知那个写字的人的世界。深想的话,如果我们真有了这个本领,想要有透过表象看到实质的能力,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一个写字的人,不管是写非虚构类,还是写小说,都必先是自我救赎的,是先向内探索,梳理清楚自己的,然后,是什么曾拯救了他,他也会用它来拯救这个世界。